那时黎羡南总要叫她绯绯,要她看着他。
那时他总要她清醒些。
而这次,在昙花瞬息绽放时刻,黎羡南吻她唇,声音缱绻低沉,是用情极深呢喃告白,纵她溺入更深海。
“绯绯,爱你。”
总算是亲口告诉她。
“怎没有,”他眼眸有缱绻缠绵温柔,他手向下,捞过她手,趁势钻入她指缝,又牢牢扣住,掌心湿润让她触觉敏感,“不是还送枚婚戒?绯绯,戒指给戴上,可要默认你打算用你后半辈子对负责。”
磁性声线,被浴室水雾勾缠成些悱恻。
叶绯莫名脸颊泛热,“去给你拿睡衣……”
不等黎羡南开口,她又匆匆跑出去,黎羡南看着她慌里慌张背影,无端笑笑,从浴缸里起身,随手捞旁边搭着浴袍出去。
叶绯就半杯酒量,喝酒还容易上脸,脸颊发热,她跑回衣帽间,躬身去找他睡衣,没察觉到黎羡南出现在她身后,她随手拎件起来,他正好站在她身后。
只手,逆着些光,毛呢大衣柔软垂顺,仿佛泊在夜港中盈盈茉莉。
近而馥郁,远且亭亭。
叶绯失眠在外这些年也没怎发作过,只是偶尔有些时候入睡困难,他发过语音都被她加微信收藏,有些很长,跟她说些琐事,有时很短,点开听就只有句爱你,可是被他说那认真,叶绯那时常常把这些消息翻来覆去听很多遍。
那天叶绯自告奋勇说帮他收拾行李,黎羡南去洗澡,结果才整理到他大衣,眼眶就泛起酸意。
口袋里什都没有,只有两个小盒子,个是金属盒子,戒烟糖,另个是层薄薄纸盒,里面些戒烟贴。
——那是种什样情绪,仍觉得很不真实,神经仿佛根被崩到最深处弹簧,被根细线扯着,是在被他推到镜子前时才猛然折返回来,那根细线断掉,理智溃散,后来是情动在来回摇摆。
天生好看双眼,褪那些缱绻笑意时,暗欲涌动,他将她抵在镜子前,俯身吻她,比以往更危险。
那天再发生什,也是在情理之中。
叶绯仍然记得很多年前第夜——并没有太多痛意,只是那时很多藏在心底话,在那时到底是不能说出口。
叶绯长发铺在枕上,她真切地看着他脸。
这段感情里,叶绯送他东西很少,他爱远远比她想多得多。
叶绯说给他收拾行李,结果大衣都没挂进衣帽间就奔着浴室跑去,也多亏黎羡南是在浴缸里,瞧见她又跑进来,黎羡南手搭在浴缸边缘,对着她抬抬,浴室里湿漉漉水雾,他眼底藏笑,仿佛安抚,京腔懒散迷人,“怎着呢,跑不。”
叶绯小跑过去,忽然弯腰,黎羡南看着她,也没预料到,叶绯突然两手捧着他脸吻过来,黎羡南愣秒便莞尔笑,浴缸里水动荡,他倚靠在浴缸旁,微微仰着下巴由着她胡乱亲通。
“黎羡南,你别跟说你出差就带着那两盒东西,”叶绯松开他,语调酸涩,“那年走前,都没有……”
话还没说完,黎羡南大掌抚着她脸颊,他拇指蹭过她唇瓣,叶绯看他,跌进他双深意却又含笑眸子,好像在等她继续说,又好像只是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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