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叶绯挺骄傲,看着院子里种下那几株玫瑰开生郁葱,但四合院里有些泛黄,叫苗圃师傅来看,说是有虫害,第二天找人来杀虫,又缓几天叶子才重新绿回去。
那时叶绯挺郁闷,坐在院子里问黎羡南,“四合院玫瑰生虫,那不都是同批吗,西郊这不是好好?”
黎羡南笑而不语,揉揉她头发,说,“西郊玫瑰不都是你亲手种,四合院是花圃人弄得,你种多精细。”
叶绯想想也是,毕竟天看三四遍,就盼着他好好长——跟养孩子似。
但这件事也在今天后,叶绯才迟迟找到答案,为什四合院玫瑰生虫娇气,西郊直茂堂堂长。
他坐在那等她跑过来,朝朝暮暮声声慢,些柔软爱意永远不惧天色晚。
叶绯在西郊院子角种那几株玫瑰,隔三差五就要去看看,浇浇花,听人说咖啡渣可以做肥料,每天下班时候,路过公司楼下咖啡馆就犹豫,她不太好意思。
结果这想法在冒出来第三天,黎羡南来公司楼下接她下班,顺手递给她杯咖啡,叶绯就看到旁边还有个小纸袋,她拎起来问,“这是什呀?你还给买蛋糕吗?”
“咖啡渣,回去给你种花。”
“黎羡南,你怎知道?前几天还想去咖啡厅问下呢,又怕他们不给……”
里种不下,叶绯打算拿回西郊去。
西郊造景是很漂亮,叶绯拎着几株花,无从下手,感觉自己像在搞破坏。
黎羡南纵容她,说种哪里都行,最后叶绯不愿意,提着裙子种在围栏墙边,说这里好像不太影响,她蹲在那里仔仔细细种下,黎羡南坐在院子门廊前摇椅上,就笑着看着她倒腾。
叶绯都弄完回头,才恍然发现,前几天还是满树花骨朵海棠木,不知道什时候开。
黎羡南坐在摇椅上看着她,细细缕清风,满树粉白花朵颤巍巍地随风晃动,偶尔落下瓣,虚虚浮浮飘落在水池上。
那几天黎羡南在睡前总要忙会,说是最近有个项目要跟,让她先睡。
叶绯睡眠障碍好像已经无影无踪,她躺在床上,翻个身,拉开抽屉,抽屉里仍然是常常给她备好三副耳塞,
“那你就当成心有灵犀好。”
他笑笑,倾身过来给她扣好安全带,叶绯坐直身子,后背贴在座椅上,趁他专心扣时候,凑过去亲他下,然后将咖啡递给他,“第口给你。”
——其实哪儿有什心有灵犀,是他无意里看到叶绯手机搜索记录,问百度,咖啡店咖啡渣可以要吗?
他就这随意看眼,第二天随口问句。
也是将她那点小心思都记在心上。
黎羡南就笑着问她,“公主殿下,忙完?”
“忙完,等夏天,玫瑰花就开,”叶绯小跑过去,提着裙摆跑过几级水面上石阶,惊扰池锦鲤跃出水面。
黎羡南远远对她伸出手,叶绯拉住他,转个身坐在他旁边,往他怀里靠。
曾经觉得他才是那个画中人,而未曾想过时光兜转,原来他们在起才将这幅画画完整。
她提着裙摆跳过水面上青石板,春水暖,锦鲤让水面泛起涟漪,连在院子里沉默许多年海棠木都在轻轻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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