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意放下筷子,菜单是请柬样式,仿宋徽宗行书,提笔撇捺自如
薛如意正在认真拼着小盅里鸡汤蒸蛋,阵茉莉花香水味飘来,抬头,个女孩对她笑,问她会不会打牌?
薛如意摇摇头,“大概只会排火车。”
“教你呢?”
房间里没人说话时候,她压低声音都能给听见。
赵西政倚靠在椅子上,手搭在椅背,朝她看过来。
赵西政好像也仅仅止步于“爱玩”,仿佛消磨时光。
是凌晨十二点半,在某个藏身胡同里私人餐馆包厢里。
包间里装潢看着倒像个正经会客厅,朱红色地毯,红木椅,金丝靠枕,几个年轻男人在无所事事地打牌。
旁边还坐着几个女孩,这燕京大冷天,依然是包臀紧身连衣裙,配着皮草和长靴,她们也坐在沙发上闲聊,听几句,让薛如意有点发笑,好像捏着腔调洛杉矶女孩,夸张上扬,拖长腔调,聊话题是皮肤保养。
整个房间里,也只有薛如意在低头认真吃饭,侍应生道道上,小盅碗里是鸡汤蒸芦丁鸡蛋,上面撒点黑松露。
也正是那次之后,两人关系似乎有点微妙变化,至少是赵西政开始常常叫着她起去吃饭,有时候也带着她出去玩——那可不是好学生会去地方,牌桌,澳门赌.场,三亚盛宴。
她是不太想去,可因为寒假才开始,也不太想总窝在酒店里,于是在他发消息问时候,她再三犹豫,说好啊,那去澳门旅游走走。
那会网上有句言论,说是渣男怎好呢,渣男嘴甜会哄人,除人渣别也没什。
要说渣男,赵西政甚至可以在“渣男”这个命题上拿到超额分数,渣男皮相,混吝不羁性格,跟他沟通很舒适,也永远不用担心找不到话题聊。
她将其称为——“渣男自有渣男魅力。”
薛如意直来直往,说打牌没意思,菜还没上齐,刚才看菜单,还有道甜点要尝尝。
也没要过来意思,
齐明远发牌,赵西政随手抽张塞给别人,起身走过来。
“还有菜单?”赵西政今晚还没吃东西。
“嗯,就在桌上。”
侍应生每上道菜,就做句介绍——也就只有她在听。
赵西政没什胃口,回回都是对付几口,在洗牌间隙,他抬头看眼,说带她出来,是下意识随口叫,她也不玩不闹,来真就认认真真吃饭。
叫她出来原因也找不到,大概是在喧闹结束后,两人在午夜起回酒店,楼层样,只是他住套间,她住在个观景房,在寂静到落针可闻走廊里,她跟他说句晚安。
——总归让他觉得,回去那段路也并不那死寂。
齐明远看见赵西政落在那边视线,跟旁边女孩使个眼色。
于是,索性也将手机上备注改成:渣男。
2014年时候微信还没那盛行,大多还是电话和短信联络。
那天晚上,赵西政约她来吃夜宵,薛如意总想着:这人不会是□□吧?
但其实这样相处几天,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赵西政特别爱玩,每天饭局酒局不断,但其实细看看,每回出现那些脸孔固定就那几个,叫齐明远和闫濯,也有些女人,但大多都是那俩人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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