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臻甚至还记得当时时景歌表情,那种傲慢混杂着不屑和嘲讽,扬着脑袋,用种十分刻意轻描淡写语气说道:“孟先生愿意让个骗子做自己弟弟老师?”
语气之嘲讽,态度之阴阳,让辈子阴阳怪气无人
“哦,”孟云臻喝口粥,笑意盈盈道,“还以为时先生特意换身新衣服,有什大事宣布呢。”
时景歌语气淡淡,“孟先生想多。”
孟云臻扬扬眉,随口道:“真没有?比如收徒什?”
“没有。”时景歌几乎是斩钉截铁道,“时某才疏学浅,不宜误人子弟。”
孟云海紧紧捏住自己手里勺子,表情登时就不好看。
毕竟,餐桌上唯变化,就是多只小兔崽子。
不仅如此,孟云臻还发现点别变化。
时景歌今天这身衣服,还是新呢,与他其他那些相对破旧衣服对比,点穿过痕迹都没有,不是新也绝对没穿过两次。
而且,时景歌这还是特意打扮过吧,指甲都修修,显得圆润饱满,十分整齐,不像昨天那样参差不齐。
……是为给小兔崽子留下好印象?
孟云臻将这幕收归眼底,瞬间有些神清气爽。
小兔崽子也不好过吧?活该。
这想着,孟云臻看向时景歌,这才发现时景歌眼神也落在孟云海身上,带点淡淡笑意。
下秒,时景歌注意到他视线,很快收起自己表情,格外平静地喝着自己碗里白粥。
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带股仙气。
粥?”
孟云海向来不喜欢喝白粥,他喜欢甜食,平日里家里人总是控制他对糖摄入量,所以早饭他就喜欢八宝粥或者黑米粥,多加糖那种。
也算是个“合理”吃糖好办法。
今天却把这个“合理”办法给扔,张姨怎能不惊讶?
刹那间,孟云海只感觉桌上人都在看他,便有些恼羞成怒。
“哦。”孟云臻应声,他心里有计较,故意道,“昨天时先生可不是这说啊。”
这还真不是孟云臻胡说。
昨天他也说类似话,玩笑般口吻,毕竟那个小兔崽子再怎样,也是他弟弟。
至于有没有别私心,孟云臻……孟云臻也不肯承认啊。
但是昨天时景歌回应,可以说是相当不客气啊。
说起来,今天还是小兔崽子去叫得时景歌吧。
听说还是小兔崽子自告奋勇。
……难道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什,师徒之情又续上?
孟云臻忍不住开口道:“时先生今天,格外出众啊。”
时景歌手中动作顿,轻描淡写道:“衣服坏,换身。”
孟云臻楞下。
时景歌是这吃饭吗?
他们在个餐桌上吃好几次饭,时景歌餐桌礼仪是还不错,但是也没有这样啊。
下意识,孟云臻将自己视线落在孟云海身上。
……是因为这个小兔崽子吗?
但因为这个生气又显得怪怪,所以孟云海只能闷闷道:“换个口味。”
张姨点点头,没再说什,很快送来碗白粥。
孟云海松口气,赶忙拿勺子舀勺白粥送进口中,借此遮掩自己尴尬。
结果这白粥送进口里,那没滋没味感觉就让孟云海蹙起眉。
——可真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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