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哪怕时景歌嘴上再凶,也没有真生气。
怎就被他惹生气呢?
“喂,小……”孟云臻下意识地上前步,嘴里刚吐出个字,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就已经重重地跌在地上,发出不小声音。
时景歌扭头回去看他,表情有些古怪,“你这是……平地摔?”
难得还有个在嘴巴上不让他占到便宜人呢。
“可以找小海。”孟云臻故技重施。
时景歌轻蔑笑,耸耸肩,“小海才不在乎价钱。”
孟云海说不定还能在原来基础上给他翻个倍。
孟云臻想想,还真是他家小兔崽子性格,他扬扬眉,开玩笑般道:“你到底对家小兔崽子做什,让家小兔崽子胳膊肘全拐到你那里去?”
孟云臻:“?”
这痛快?
“只是,”时景歌话锋转,“每张符纸也都是亲手做,费尽心血,耗时无数,对有着不样意义。”
“但因为孟先生是老板,又有小海情谊,思前想后,才愿意以如此低廉价格卖给孟先生。”
“可惜是……”时景歌拖长尾音,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遗憾摇头,“没有下次。”
时景歌看向孟云臻,微微抿起唇,似乎有些纠结。
好会儿,时景歌才慢吞吞道:“符纸钱你还没给。”
孟云臻:“……”
“拿这朵玫瑰抵吧,”顿顿,时景歌飞快地补充道,“抵部分。”
孟云臻有些好笑,他毫不犹豫道:“全抵才行。”
听到孟云臻那边动静,时景歌疑惑地看过去,似乎在询问。
孟云臻摸摸鼻子,“被绊下。”
登时,时景歌表情有些言难尽。
孟云臻敏锐道:“你那是什表情?”
时景歌收回眼神,“向老板表示亲切慰问眼神。”
时景歌眼眸闪,他沉默着将那朵玫瑰摘下来,倏地笑,语气随意,但孟云臻总感觉有些冷。
——“因为是个高明骗子啊。”
好像……生气?
孟云臻看着时景歌背影,突然觉得有些新奇。
当初他带着保镖砸门、在言语里下套、当面质疑时景歌时候,时景歌都没有生气。
怪不得这痛快。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啊!
孟云臻看着时景歌侧脸,心里倒是生不出什恼怒,反正这多天下来,他就没从时景歌手里讨到过什便宜,早就习惯。
这种和时景歌斗智斗勇交锋,还很有意思。
这让孟云臻对此非常着迷。
时景歌眯起眼睛,孟云臻毫不相让。
“们家玫瑰,可都是自己亲手种,哪里会对外售卖?”
孟云臻振振有词,“这不是朵玫瑰,这是片心意,是送给你礼物。”
“时先生当然可以选择收下这份礼物。”孟云臻满目无辜,“但是时先生又不肯收,那这玫瑰价值,当然不能以平常玫瑰来衡量。”
“确实。”时景歌瞅他眼,也不跟他废话,“抵。”
——好个亲切慰问!
孟云臻差点笑出声来。
阵轻风吹过,那个玫瑰随风摇曳,花瓣在时景歌指尖滑过,带着几分缠绵味道。
时景歌想要将这朵玫瑰摘下来,但是……
……毕竟,是人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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