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理取闹也是长辈,总不能让长辈让步吧?”
丁羽西几乎可以想象时景歌那时候模样。
又恼火又无奈又烦躁,还带着妥协。
别扭小鬼,怎这可爱。
“好,谢谢……”
“您、您是丁羽西女士吗?”万逸江脸颊微红,有些磕巴地问道。
丁羽西点点头。
万逸江将花束往前送送,“这是时先生为您预定花,请签收。”
丁羽西低头签上自己名字,问道:“这是他什时候定?”
“昨天下午,”万逸江抿抿唇,想到那个别扭又温柔男人,忍不住想要为他说几句话,“他说,他和他母亲吵架,想要送母亲束花。”
“应该,”时家老二抱住她,“是你老公,你不怨,还能怨谁呢?”
她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眼睛渐渐地红起来。
而大早,丁羽西房门就被人敲醒。
她哑着嗓子问道:“谁?”
“……有您花需要签收。”
孩子,怎跑得那快,都不给长辈道个别。”
“还闹上脾气不成?”
刹那间,丁羽西两口子对他怒目而视,就是赵云雅,都瞪他眼。
时老爷子都懒得理会自己这个蠢儿子,“愣着干什?散吧。”
“小荣,”时老爷子对时景荣招招手,“过来。”
丁羽西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个严肃声音响起。
——“他还说什?”
丁羽西和万逸江齐齐望去。
是时老爷子。
“他不是哄他母亲,只是晚辈嘛,总是要为长辈让步,这是晚辈素养。”
丁羽西忍不住翘翘唇角,这还真是她儿子在陌生人面前能说出来话。
那别扭。
万逸江见丁羽西笑,才壮着胆子继续道:“所以才过来订花,本来推荐康乃馨,但是他说他母亲不会喜欢这样花,他母亲喜欢玫瑰,但是他父亲不许他送给他母亲玫瑰,没有办法,只能送别。”
“他说,面对长辈还能怎样呢?”
花?
丁羽西楞下,陡然想起什,她跳下床,用最快速度将自己收拾利索,压着时家老二起,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别人越是想要看她们笑话,她们越不让人看!
丁羽西下楼,来到大门口,就看到个年轻小伙子,手里抱着束花。
与昨天时景歌送给她那束花模样。
这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丁羽西夜都没睡着,眼睛发红,心里更像是有团火在烧。
老二握着她手,低低道:“对不起。”
“都是没本事,让你们娘俩受这个委屈。”
她仰起头来,好会儿,才愣愣道:“知道这不能怪你,但这个时候,还是很怨你,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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