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满意是不是?那走!”
时景歌扭头就要走,鼻尖陡然涌出股子酸涩,差点就落下泪来。
而下秒,他却被祝穆语抓住手。
也就是在这刹那间,时景歌眼泪落下来。
流很凶。
时景歌说那茫然,眼底更是清澈极,满满困惑不解,扭头看向他们时候,眉心都皱起来,似乎对他们反应很是奇怪。
时凌易和祝穆语太熟悉自己小儿子,他或许性格不好,是个纨绔子弟,但绝没有这高超演技。
那是个连自己“坏”都掩饰不住孩子。
也就是说,时景歌真没有“看”到冰棺。
现场片寂静。
哪怕是迟钝如宋铭俞,也真切地感觉到有什不对。
宋铭俞看向旁边年轻人,神情惊疑不定,半晌才压低声音,问道:“这怎回事啊?他……他怎?”
年轻人闭闭眼睛,唇角露出几分苦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小少爷到底怎?他也想知道啊!
终于,时凌易开口。
时景歌看向宋铭俞,眉头紧皱,眼带轻蔑,就像觉得宋铭俞脑子有病样。
“有什不敢?”时景歌冷笑声,毫不犹豫地往前走两步,他就像没有看到面前冰棺样,又挑眉看向宋铭俞,神情自然又傲慢,隐隐带着几分挑衅。
宋铭俞额角跳跳,双手都握成拳,显然在苦苦压抑,但是心底也有些许疑惑。
……这小少爷,怎感觉怪怪?
不仅是宋铭俞,就是时凌易和祝穆语心里怪异之色也更浓,祝穆语更是对时景歌招招手,语气下意识地放轻,道:“小歌,过来。”
就像积攒许久泪水终于在这刻释
周围人皆震惊地看看时景歌,又两两对视,皆从对方眼眸里看到几分惊疑不定。
……小少爷这是怎?
“怎?”时景歌眉心紧皱,声音也渐渐变得尖锐起来,“你们这是什表情?有话你们能不能直说?干什用这种眼神看?”
“搞清楚,直在家里乖乖等着你们人是!怎,还等出错来吗?”
“那家伙连夜跑出去,连管都不管你们,你们也不说他半个字,到这,乖乖等你们还等出你们白眼?不想见到就直说!又不会死皮赖脸地非要见到你们!”
“你还不看看你面前?”
时凌易冷不丁地开口,语速那叫个快,就是打人个措手不及。
刹那间,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前方。
面对那个冰棺时,大家眼里都流露出痛苦和难过,除时景歌,他眼眸里是满满困惑。
“什?”时景歌茫然道,“面前有什?树吗?这不是到处都有吗?有什稀奇?”
时景歌不明所以地看向祝穆语,但还是乖乖听话,三步并作两步样走过来,站在祝穆语身边撒娇道:“还是好吧?知道你们要回来,哪里都没有去,乖乖待在家里等你们。”
“不像是那家伙,连影子都看不到。”
“你们不得给点奖励吗?”
说到这,时景歌眼睛都亮起来,目光灼灼。
明明冰棺就在他面前,他却没有任何动摇和情绪,还在喃喃不休地说着他大哥这段时间有多过分等等,俨然是个受尽委屈、等待父母做主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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