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会?”
“说不会就是不会。”
林温脚步停下。
周礼这会儿各个伤口痛感都觉醒,人本身也累,他点都不想多说话。
“又怎?”他尽量耐下性子。
周礼放下脚,转身返回。
林温身体朝着这边,头却偏向旁,听见脚步声,她才将头回正,视线正前方是周礼,她不用看到前面血红色。
周礼抬手在她头顶拍,手掌顺势停留住,力道往下压,旋下,带着林温转身。
“走吧。”他说。
“他们呢?要叫救护车吗?”林温想回头,脖颈遇到阻力。
周礼不动,瞥眼里头。
“快点!”林温又凶巴巴拽他。
周礼这才往里走。
吴永江和小跟班满脸血,个像是昏迷,个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见周礼回头,小跟班仿佛被注剂鸡血,从原地弹开,气若游丝地警告:“你别过来,马、马上报警!”
依旧有些苍白,连唇色也变浅,眼神没平日娴静或者灵动,显出几分不安。
“好点?”周礼低声问。
林温先前只顾拽人,看见地上血腥后也没仔细留意周礼,现在她才真正看清对方模样。
周礼脸颊淤青,嘴角破口,鼻子下有血痕,T恤上片狼藉。
他受伤并不轻,但显然没地上那两人严重。
“嗯。”
“……们还是去医院吧。”林温轻声细语跟
巷子口光线昏暗,不时有人经过。林温双眼被遮,失去视觉时候,其他感官会更敏锐。
此刻她闻到清新薄荷香。
周礼打完篮球后回酒店洗过澡,香味应该来自酒店沐浴露。
林温不喜欢用酒店沐浴产品,条件允许情况下,她出差通常会自带旅行套装。
这次她也用自己。
“那陪你去医院。”林温温声道。
“……”
沉默片刻,周礼淡淡笑。手从林温头顶收回,他人也稍稍温和。
“不用去医院,你查下附近药店。”
“你要自己处理伤口?”
周礼仍按着她头顶,道:“他们自己会解决。”
“你就这样走?”
“不然呢?”
“他们要是报警怎办?”
“不会。”
周礼连眼神都没给过去,他踢踢吴永江。
吴永江根本没晕,只是体力透支,浑身剧痛,时半刻起不来。
“咳咳……”吴永江咳嗽着,躺地上样子就像件被泼血垃圾。
周礼鞋底点住他肩膀,声音很轻,但冷如冰锥:“记着,滚远点。”
垃圾本来撑起点身子又被压回去,根本无力挣扎。
林温反应过来,转头望进巷子,她又推推周礼,紧张提醒:“那两个人!”
“没死。”周礼轻飘飘说。
林温用力,语气变凶:“快把他们送医院!”
林温这记力道用在他胸口伤处,周礼吃痛,顺势松手。
林温没发现,她想去巷子里,但才走出两步她又立刻转身,对周礼道:“你去看看。”
陌生薄荷气息往她鼻子里钻,仿佛清风拂面,怡人静心。
不适和害怕感觉奇妙地被冲淡,林温不自觉地深嗅几下,然后轻呼口气。
推推面前胸膛,林温抬起头。
周礼却没马上松开。
他只手搂着林温背,另只手扶在她后颈,低头看看她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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