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小合计,转而拿个新帕子,捣大半碗花瓣,尝试着给帕子染色。
咸福宫月季,全都是粉红色或者粉白,两人只选粉红色花瓣,忙活个多时辰,最后染出个颜色不太匀称帕子。
额乐点儿不嫌弃,珍惜不行。
檀雅几人全都逗她:“额娘们都想要,额乐要送给谁啊?”
额乐眼睛在四人身上转圈,将帕子抱在怀里,道:“额乐要送给哥哥,以后再染新帕子送给额娘们。”
额乐顺着额娘视线转过去,见色赫图额娘倚窗而立,便冲她俏皮眨眼。
檀雅也回个眨眼,还竖起大拇指表示认可。
额乐高兴不行,转回来扬着小下巴,脸得意。
苏答应面无表情,走过来,道:“不准打扰额乐读书。”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窗子。
又没出声……
让人疼?
这时代孩子早熟,十四五岁便算是大人,成家立业后便需得独当面。
檀雅有时候想,额乐之前那些个公主,基本学学认字,学学满语,再学个礼仪、女红便罢,少有像她们这样什都想要教,甚至算起来,额乐课程比当初二十二阿哥也不少什,让孩子这辛苦到底是图什……
定然不是图他们飞黄腾达,只是图那日她对二十二阿哥说过期望,希望孩子们遇福遇祸都不必自缚,万事皆可期,生活总能过下去。
“额娘,为什是‘茶对酒,赋对诗’?”
于是,这日,二十二阿哥下学回来,便收到个粉嫩帕子。
她要是专心教学,额乐哪会看过来。
檀雅心里吐槽几句,招呼闻柳,去找捣花杵臼来。
下午,额乐上完武艺课,檀雅便带着她捡地上落花,洗干净代做染指甲蔻丹。
额乐对于染指甲兴趣并没有捣杵花瓣兴趣大,拿着瓷杵叨得不亦乐乎,还奇思妙想问:“色赫图额娘,这花瓣汁可以染帕子吗?”
染应该是能染,但檀雅也不太清楚能不能维持住染色。
檀雅听到小姑娘提问,侧头看过去,想要听听苏先生回答。
而苏答应瞥见檀雅脑袋,淡淡道:“这《声律启蒙》乃是已故大儒编纂,意在声韵格律启蒙,并非死理。”
额乐闻言,本正经地摇头晃脑道:“额乐以为,庭院深深,诗与蔷薇,酒与星辰,更配。”
苏答应听,便知这孩子定是想起前些日子,二十二阿哥还未走时,母子六人赏月,她们几个大人对饮不与她尝事,目光不由自主地便看向檀雅。
檀雅微微耸肩,并不觉得有何不好,瞧她们养小姑娘,多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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