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雅十分客气地倒杯茶,亲自端给木那,然后摸着额乐后脑勺,道:“格格平日养得娇,却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木那你是格格亲自从皇上那儿求来,不必担心她不好生学,只管严厉
“柯冬,给沏壶红茶过来。”
“是,小主。”
不多时,个脚步声噔噔走近,檀雅听着这不稳重声音,便知不是身边那两个宫女,侧头看向门口,道:“额乐,你已经迟到。”
“色赫图额娘,您罚吧。”额乐重新凑近,笑眯眯道,“额乐刚才去求宣额娘,想要您陪起上课,宣额娘答应。”
笑容背后,似乎在说,她罚多少,都是在罚自己。
额乐乖巧地上双手推,噘嘴道:“额乐以后再也不想禁足,禁足点儿都不好玩儿。”
檀雅丝都不信,“后宫不得随意踏入前朝,若让你再不去阿哥所,你能愿意?”
额乐立即摇头,辩解:“皇阿玛可未曾因额乐去阿哥所找二十二哥生气,为何不能再去?”
“如今你知道皇上底线在哪儿,不想再被禁足,以后便小心着些。”
额乐唉声叹气,“才四岁呢,就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重担。”
禁足生活,檀雅熟。
宣妃几人从前不是禁足胜似禁足,那日日死气沉沉地挨着日子,是对自己[监]禁。
她们对康熙禁足令都很淡定,但是跑野额乐,忽然哪哪儿都不能去,仿佛只小鸟被绑住翅膀,哪怕能在院子里蹦蹦跳跳,还是浑身不适。
“你从前不也是几日才能够出去玩儿次吗?”
入秋后,屋子外头秋风起凉透骨,檀雅便命人将摇椅搬进屋子里,闲来无事便坐在上边摇摇,惬意极。
檀雅:“……”
差点儿忘,教导主任上头还有位无限溺爱校长。
额乐撒娇,“色赫图额娘,来嘛,额乐个人好生无趣。”
檀雅无法,顺着她力道起身,随着她往外走,见柯冬沏好茶进来,便对她吩咐道:“茶给送到同道堂去。”
女护卫叫木那,身深色骑装,比起常在宫中见到女子要更高更壮,也更黑几分,她已经等在后院天井之中,脸上没有丝不耐烦。
自鸣钟响,檀雅抬起手,刮她鼻子,“行,别在这儿耍赖,先生等着你呢,该练武。”
额乐扭头看自鸣钟上指针,“时间怎过得如此快?好似才进来……”
檀雅打个哈欠,催促道:“时间本就不等人,你若是迟到,武技课便要多加刻钟,确定还要磨蹭吗?”
额乐站起来,拔腿就跑,阵风似消失不见。
檀雅啧啧两声,道:“小孩子,不修理不直溜。”她虽然不亲自教课,却是咸福宫教导主任,跑她这儿撒娇是没有用。
额乐坐在她旁边儿,见着摇椅晃动小,便伸出小手按下摇椅椅背,帮着额娘晃起来。
“没禁足时,不能天天去御花园玩儿,还可以到夹道里跑,夹道那长——”额乐伸开手至最大限度,比划道,“跑起来也宽敞,不像咸福宫。”
前院和后院天井直就那大,还有秋千、滑梯多占空间,根本满足不额乐奔跑乐趣。
“跑跑,额乐都要晕。”
“哪有那夸张?再用力点儿。”檀雅只脚却在另侧悄悄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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