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判,赞同与否做不得准,不过……”
“不过什?”
“皇上连隆科多那样宠妾灭妻、罔顾人伦人都能重用,你那些兄长们个个都是文韬武略之人,他反倒不敢用还要打压,胤祜认为是为何?”
雍正没说话,胤祜没立即回答,思考片刻后才道:“八哥党羽甚多,若放之任之,恐寝食难安;十四哥在皇阿玛生前极受重用,又战功赫赫,从前朝中便多有传言皇阿玛实际是想传位于十四哥,如今宫内宫外又有许多风言风语,皇上自然不放心。”
胤祜抿抿嘴,道:“儿子并不觉得不对。”
“那得何年何月?”宣妃岁数倒是够,可她和苏贵人岁数估计在宫里靠死雍正都出不去,再说,“你苏额娘既不是你生母,又非你养母,皇上不见得会准许。”
胤祜并未气馁,“总要试试,万皇上开恩呢?”
檀雅也不打击他,这些事儿还早,转而问道:“阿哥所没有那些关于遗诏风言风语吧?你们可得约束好底下人,别瞎掺和这些事儿。”
“额娘放心,儿子早就严令宫侍们谨言慎行。”
“你们谨慎些是对,皇上……”檀雅抿住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诚亲王上书让你们兄弟改名避讳皇上名字,可有批示?”
碟,保证道:“胤祜定会多吃,不过胤祜这是长个子所致,几位额娘千万莫担忧。”
额乐放下筷子,双手拉开比划道:“哥哥如今比高这多。”
胤祜伸手拍拍她头,然后冲额娘们笑道:“二十哥如今都没高。”
“是长不少。”檀雅问道,“可有腿疼?”
胤祜刚要摇头,想想又诚实道:“偶尔是有些许不适,不过并不算疼。”
“朝天子朝臣,本就无可厚非,额娘也非愚善之人,只是额娘冷眼旁观,总觉着皇上受早些年皇子们争储影响,自个儿心里也觉着这皇位乃是名不正言不顺。”
不然他为何要坚称自己是“孝懿皇后养子”,是嫡出正统?
“国之主,能让山河无恙、四海升平、百姓衣食无忧,自有江山
雍正闻听到她似有未尽之言,忽然对胤祜道:“皇上如何,教你额娘说下去。”
胤祜有些奇怪,不过回答完额娘问话,还是问道:“额娘,此处又无旁人,您方才说皇上什?”
檀雅对着儿子自然没那多避讳,他问她便答道:“是说当皇上都小心眼儿,你瞧吧,那些不安分或者存在便是不安定因素,早早晚晚都要被清算。”
雍正皱眉,对胤祜道:“你额娘似是不甚赞同?他不过是为皇位稳固,若是朝堂动荡,于国无益。”
胤祜便问:“额娘,皇上稳固皇位,也是为大清江山,您为何有些不赞同似?”
“要是寻常,喝些骨汤多补补才好,不过如今在守孝,回去便吩咐膳房给你们多煮些奶喝。”
胤祜应下,檀雅又转向额乐,“咱们额乐也不能少。”
额乐不甚爱喝奶,总嫌弃有腥味儿,不过想到要长个子,便没有反驳。
膳后,胤祜随檀雅回东配殿,檀雅瞧他个头已经超过她肩膀,感叹道:“待到搬宫,你便不能再如从前那般来探望。”
“儿子开府后,也向皇上请旨接您和宣额娘、苏额娘出宫荣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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