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自昭明自己“先帝亲选”正统之帝后,底气足许多,这些有警告意味话也会直接写出来,而非绞尽脑汁使计谋除之。
有些道理,其实不是不明白,只是大多数人私心甚重,不愿意宽容,他并不否认,也并不以为错。
卧榻之侧不
九贝子亦是要离京,不过他没有胤俄那份乖觉,数次称病推脱晚些去西宁驻守,雍正都未准,也是不能安稳待在京中。
他本就为他们这系失利而追悔,额娘宜妃又遭新帝斥责,此时神色不免阴郁,“人为刀俎为鱼肉,们这些人,早晚要被磋磨死。”
敦郡王道:“皇上要名声,咱们好好当差,总不会真下死手吧?”
九贝子冷笑道:“八哥不是刚因为彻查tf不利被训斥吗?”
另外三人皆沉默,又有几分悲凉,心知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他们上位,想必也不会放过争十数年政敌。
廉亲王胤禩和十四贝子胤祯在先帝时期关系便不错,这次人得这个差事,为难之余,便聚在廉亲王府邸,同在场还有九贝子胤禟和敦郡王胤俄。
十四贝子性子莽,坐下来便拍着桌子道:“他就是想抓把柄,好光明正大地给和八哥难堪。”
雍正帝交给廉亲王和十四贝子差事,皆不好做,可即便知道不好做,两人也不能不做,甚至以防新帝抓住丝机会料理他们,两人还要尽可能做好。
也正是因此,才越发教十四贝子愤懑,“说得好听,手足兄弟……与他母同胞,封老十三那个被皇阿玛厌弃做亲王,倒是来夺兵权,还让八旗*员举报旗主违法之事,说是进献好办法……”
十四贝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明摆着让得罪人,真是阴险!”
而他们四人前脚刚聚在处,后脚便有人向雍正禀报,雍正对老八党是真不喜,听到下头禀报便是阵冷笑,强压下来,询问道:“都有谁上折子迎先帝遗妃出宫?”
苏培盛躬身答道:“回皇上,廉亲王请旨迎惠太妃出宫,恒亲王欲迎宜太妃出宫,诚亲王欲迎荣太妃出宫,淳郡王、履郡王也都呈折子。”
雍正命人将几封折子找出来,独独抽出老七和十二迎养折子,朱笔御批:子孝母慈,是为佳话,朕心甚慰,准。
而另外三人折子,御批却不相同,其中又加句:母子乃为不可割舍之人,母可凭子贵,子亦可凭母贵,反之亦然。
其意是要提醒他们,无论是儿子做错事还是母亲做错事,都不是人之错,若不想牵连亲人,最好三思而后行。
廉亲王温和地劝他:“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皇上既有打算,你那差事想必也不难。”
十四贝子冷嗤,“从前只当这同胞兄长面冷严肃,如今算是知道,真真是个心思险恶,坏事儿全是主意,前几日早朝说要给八旗子弟增添进身之阶,重设翻译科,倒是不往身上推。”
敦郡王抱着手炉,心道:早就知道皇上心思险恶,吓得老子解手就想起他,撒尿都不利索。
“做靶子又不用颠簸,好歹还安稳地待在京里呢。”
他是有心理阴影,因而雍正帝命他送来京祭祀先帝却病死蒙古活佛灵龛回喀尔喀蒙古,顺便持印册赐奠,他纵是心有不愿,也不敢违抗,不日就将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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