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为叶海棠,乃是扬州本地人,康熙四十年考中秀才。”
檀雅心道怪不得,记下后,便让她先回去,待人走,连忙命人去叫胤祜过来。
等待功夫,檀雅将那俩信物端端正正地摆在桌子上,会儿忍不住瞄眼。
不到半个时辰,胤祜匆匆赶来,见到她便焦急地问:“额娘,可是出什事?”
“不是出事。”檀雅将来龙去脉说给他,然后道,“别怪额娘没出息,实在是钱太多。”
檀雅打开信封,里面果真有张微微泛黄契书。
“家中未经事端之前,便是扬州数得上名号大盐商,如今若未败落,许是有百万家财……”
“多少?!”檀雅倏地坐直,捏着那契书手微微颤抖,“百万?”
刘庶妃点头。
若得五成,那就是五十万两……檀雅咽口口水,平复下心情,轻咳声,道:“此事虽不算难,需得考虑二,也得问问,你为何来找?”
敢平白劳烦二十二殿下,是以想以此物作为谢礼,只有个小小请求。”
檀雅瞧瞧那戒指,除戒面上刻着“徽州刘氏”,并无特别之处,“且先说来听听。”
刘庶妃眼神有瞬间痛楚,仿佛从个木头人变成活人,缓缓道:“嫔妾出自徽州盐商刘氏,父辈在扬州行商,嫔妾便也长在扬州,原有个青梅竹马……”
檀雅暂缓看信封动作,感兴趣地坐起来。
刘庶妃露出抹甜蜜笑,随后又归于落寞,“他是娘闺中密友之子,家道中落却极有才华,与他彼此倾心,原本求爹娘想要嫁给他,只是家中得罪人,生意屡屡遭受挫折,若无解救之法便会败落,恰巧先帝南巡……”
胤祜亦是震惊,讷讷道:“额娘是想如何?”
雍正原本因为那刘庶妃身为先帝妃嫔,却惦记另个男人而生怒,听到后续,即便坐拥四海,亦是不得不承认,如若是他,对这样笔钱很难不心动。
檀雅当然心动,可她不至于丧失理智,抿抿唇道:“是想着,白来
有这多钱做谢礼,她想找谁不成?
刘庶妃晃下神,随后道:“先前担心给家中惹下祸端,毕竟商户便是有钱也地位微末,是以直不敢动念,如今听得二十二殿下之事,便动念,找娘娘您,是因为咸福宫几位娘娘在宫中名声,娘娘们和旁人不样。”
檀雅拿着那下子重若千金薄纸和戒指,斟酌片刻道:“东西你先拿回去,需得问问二十二。”
刘庶妃摇头,“嫔妾既是来找娘娘,自是信得过娘娘。”
虽是被惊到,檀雅也不至于昧她东西,便颔首道:“那便暂且放在这儿,待有决定再说。你要寻人叫什?”
她说到这里停下,檀雅瞧着面前女子,却猜到后面发生事儿,刘庶妃被送到先帝跟前,得新帝宠爱带回宫中,那刘家得罪之人碍于刘家出个宫妃,自然不敢再针对,问题迎刃而解。
但同时,双有情人便会走向末路。
“嫔妾只想知道,那人过得好不好,再无他求。”
“只这事?那人是在扬州?”檀雅询问,心想:若只这件事儿,倒是不难。
“是。”刘庶妃道,“当初父母求侍奉先帝时,允诺家中所得五成皆归,信封中便是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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