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乐想起这事儿便快活不起来,“不想跟额娘们分开,咸福宫也好,安寿宫也好,额乐觉得再不会有比额娘们身边更好地方,茉雅奇她们也这般认为。”
檀雅好笑
这些事情,在宫里檀雅等人是瞧不见,她此时惦念,除远在外地儿子,就只有三年孝期将满这件事儿。
先帝遗妃,在先帝孝期,任何娱乐活动皆不能有,遥遥无期时还能按捺住,可如今那期限越来越近,檀雅便有些痒意,如何也平复不下来。
她天天忙忙叨叨,充斥着各种打发时间快乐事情,雕刻、做菜、刺绣、看书、滑冰、赏雪等等,没有比她更充实,就这,时不时还能让闻柳将她麻将拿出来晒晒,明明不是爱打牌人,其心痒难耐,可见般。
额乐来色赫图额娘这儿串门儿,不止次瞧见她手痒摸麻将牌,想着她也算是这玩意儿熏陶长大,也上手摸摸,还想扒拉扒拉听听哗啦啦声儿。
檀雅当然不能让她真弄出声儿来,连忙招呼闻柳:“晾晾就行,收起来吧。”
比早些年进步不少,可进来,瞧见她们有模有样作品,仿佛学渣进优等生世界,十分不兼容。
吉兰原来爱跟在额乐姑姑身后转悠,自从安寿宫有这间画室,便所有空闲时间都泡在这里,如鱼得水,自在至极。
这些宫妃有擅画花鸟,有擅画人物,有学铅笔画极快,也有对油画十分感兴趣,每个人指点吉兰点儿,她进步便极大,渐渐跟额乐她们拉开距离。
檀雅见到她如此爱画,沅书钻研刺绣,伽珞每日手谈……思虑再三,便改课程,开始有所侧重,除必须上汉学、满蒙语、武艺、管家理事,不再似从前那般全都要学。
看似课程少,实际这些姑娘们在各自喜欢事务上耗时更多,也方便精益求精。
额乐放下手里骰子,问道:“好几年没见到您给做盘盒,摸到这个,还有些想。”
“闻柳收起来,你们现在也用不着。”檀雅想起什,笑道,“等你成婚,色赫图额娘给你压箱底,日后想色赫图额娘,就拿出来瞧瞧。”
额乐撅撅嘴,颇觉扫兴道:“为什女子定要嫁人呢,真烦。”
可她生在这个时代,有什选择呢,连婚事都不能自主。
檀雅也不能灌输那些不容于世观念,只语重心长道:“你是大清公主,额驸必得尊你敬你,虽说身份之差容易影响夫妻感情,可你先天便在婚事中占有优势,就更不该让婚事成为你束缚,影响你快活日子。”
过年前姑娘们有长假,各自出宫回到家中,不能多说太妃们事,但透出那三言两语,便教京中各家夫人们感叹:得那多太妃们教导,这几个姑娘真是得天大福气。
而且四个伴读年纪都不小,拥有这样潜在人脉,不少人都在念叨选秀时她们会指给谁,有期望到自家,可也有心里明镜,毕竟宫里有两个阿哥,还有两个同岁先帝之子,都未指婚。
这几个姑娘得太妃们教导,总得有个被指给他们,只是皇上从未透出风声,不知道是谁。
不过客气着些,总是没错。
至于皇家格格们,众人反倒讨论少,毕竟今上没有女儿,养女有何用意,根本不用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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