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子就在宣太妃寝殿西侧,不算大,里外间就靠层帘子隔断,比当初咸福宫西配殿小,更比郡王府单独个院子小。
论理,定太妃如今也是妃位,该有资格得个单独院子,可她丝毫不介意,招呼儿媳做,她宫女还熟稔出去端茶端点心,真就当自个儿家般。
“今日不留宿,临走前,再带你去宁安园转转。”
履郡王福晋这才问起那画室是怎回事儿,得到解答后,感叹:“太妃们可真会自得其乐。”
“这算得什?”定太妃饮口茶,淡淡道,“先前那般劝
长春宫和安寿宫,在紫禁城东西,距离颇远。
履郡王福晋想起方才定太妃和皇后闲聊时模样,稀奇道:“皇后娘娘早年颇严肃,想不到进宫后竟温和许多。”
而且还打麻将?履郡王福晋可想象不到,从前那位规矩至极四嫂,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定太妃却不以为奇,待到安寿宫,先去拜见佟佳皇贵太妃,从文和轩正厅出来,并未直接去宣太妃和檀雅她们那儿,而是左转进偏殿。
两人进屋,就瞧见各站方天地女人们,穿着样式差不多罩衫,正在挥毫作画,而这画与画还不同,履郡王福晋忍不住露出惊奇之色。
有直被皇上迁怒,近来颇有些干劲十足,因此宜太妃眉间郁色较先帝刚去时散不少,三人轿辇并排而行,倒也能心平气和地说话闲聊几句。
至于惠太妃,她刚出宫后,常常称病不来请安,待到后来废太子离咸安宫事在私下里传开来,她进宫便按时起来,也不似当年四妃之首时骄傲,为是什,她们皆心知肚明,也都不揭穿开来。
然今年春节后,惠太妃便染风寒,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廉亲王特地向雍正请病,已经有两月未进宫。
皇后对几人态度客气有礼,起说些话,荣太妃和宜太妃便告辞出宫。
定太妃没提离开,皇后便知她老人家是要去安寿宫,温和道:“今日还有些命妇要来宫中请安,否则本宫也和太妃道去安寿宫坐坐。”
定太妃对行礼众人摆摆手,走到苏贵人身边儿,也不理儿媳,跟苏贵人说几句话,便不再打扰,带着儿媳离开偏殿。
履郡王福晋想问,可定太妃没有为她解答意思,直接进姑娘们平常读书地方,这里修得明亮,课程缩减后她们也常待在这儿。
沅书坐在左侧窗下刺绣,伽珞和舒尔在对弈。
定太妃问,得知额乐她们起在膳房做菜,便又带着儿媳出去,径直往宣太妃住院子去。
宣太妃知道她今日会来,是以都没去佛堂,瞧见履郡王福晋还有些许意外,得知缘由后,却没说什,只让她们婆媳去给定太妃准备屋子看看。
“您能常常走动,心情也能舒朗,对身体好。”
皇后弯起嘴角,笑道:“从前不爱打牌,近来偶尔跟皇贵太妃她们玩儿玩儿,竟也觉出几分趣味来。”
定太妃顿时好笑起来,“没少赢谨嫔吧?”
皇后轻笑,正巧宫女进来禀报,有哪家福晋到长春宫,她便对婆媳二人道:“不耽误你们时间,早些到安寿宫,也能多待些时辰。”
定太妃和履郡王福晋出去后,和那位福晋碰上,相互见礼,便路往安寿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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