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在那满满两箱银子份儿上,檀雅也不准备失信于人。
蓝贵人攥紧拳头,眼神中有瞬间极狠辣,然随着小指上指甲断裂,疼痛让她醒过神来,又看着沿着小指滴下血怔怔出神。
檀雅连忙叫闻柳进来,然后埋怨道:“你这人真是,何必跟自个儿身体过不去,十指连心,这得多疼。”
蓝贵人听到她话,才反应过来,另只手捏住那根小指,苦笑:“请谨太嫔见谅,嫔妾失态。”
闻柳知道两位主子要说什,也不多言,直接拿药膏和布要替蓝贵人包扎。
苏贵人没有反应,檀雅抬头,“进。”
闻柳走进来,禀报道:“主子,蓝贵人来。”
檀雅点头,起身,将纸和笔递给闻柳,主仆二人低调地离开。
蓝贵人刘氏已经等在屋中,见她回来,立即起身行礼:“谨太嫔安。”
檀雅手向下压,示意她坐下,命闻柳带人下去,然后开门见山道:“有事找你,刚得到消息,扬州叶海棠之子叶文光进京赶考,而且在京中考生间颇有几分才名。”
檀雅越来越觉得,真正雍正帝和她以前听说过雍正帝天差地别,她直以为,雍正帝应该是隐忍、勤勉、不苟言笑威严形象,可桩桩件件事,都昭示着,这位在九子夺嫡中获胜帝王……是个性情中人。
檀雅心情复杂地向苏贵人转达皇上口谕,苏贵人却欢喜多过无语。
朝天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随便画,通常都是皇上亲自指定画师,而且画成什样子,要求颇为严苛。如今雍正亲口说允许她在画作上画上帝王之像,苏贵人点儿不勉强地拿出排版画纸,准备重新修改,将雍正塞进去。
苏贵人在画之道有追求,能够画皇帝对她来说便是个留名于书画界机会,对女子,尤其是后宫女子来说来之不易。
檀雅见她这般干劲十足,也得支持,便道:“再给你刻个印章吧,画完咱们盖上去。”
蓝贵人擦药,却没大动干戈地包扎,冲谨太嫔福福身,道:“如何做,嫔妾还得回去想想,可否明日再来给您答复?”
檀雅颔首,答应下来。
蓝贵人走后,闻柳边收拾药盒,边问道:“主子,若是蓝贵人提得要求过于残忍,您该如何是好?”
“她受那样欺瞒,心中生恨,有什
蓝贵人听,脸色立即便冷下来,“这世道真是不公平!”
这叶文光风华正茂年纪,便已是考中举人,如今又进京赶考,若朝得中,不到三十岁进士出身,就真真是世人眼中大才子,必定前途大好,平步青云。
如果没有蓝贵人和其父那出,便是檀雅也要夸赞句出色,想必雍正也是要重用。
偏偏上代不做人事,他再有本事,身上也得蒙上阴影。
檀雅问道:“你预备如何?如今在京里,不似远在扬州不好动作,当初答应你事儿,如今便可应诺。”
苏贵人点头,再不回她,埋头于画纸之间。
没人搭理,檀雅也没有不自在,自顾自地抽跟铅笔,又铺开张纸,坐到圆桌边,描描画画,设计印章。
苏屏这个名字极美,不该淹没在后宫之中。
檀雅留出名字空隙,在周围设计上大片花,希望鲜花着锦,才名远扬。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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