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得多,便能认出些,不过认不出也好,证明无病无灾。”檀雅想让她放松些,便故意说起她们读书时事儿,“当初寻个医女教你们简单医理,你这孩子认真,好几本医书非要背下来,惹得额乐她们几个也不敢偷懒,不过还是你记性最好。”
伽珞想起从前看似辛苦实则无忧无虑读书生活,眼中浮起怀念。
檀雅为让她分分心,顺势拿着药方问几味药作用。
伽珞已经将药方背下来,答完她问,后面自动便背出来,偶有滞涩,大致还是记得,直到其中位药,她背着背着,脸霎时变。
“怎?”
伽珞立即擦擦眼泪,控制眼泪,道:“您说是,不能倒下,若是倒下,永琏可怎办?”她说到后来,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檀雅招呼人倒杯水来,递给她,转移话题地问:“耐日勒呢?怎没瞧见她?”
“分不出心神照看她,额娘将她接到景仁宫。”
檀雅点头,抬头便瞧见个宫女拿包药进来,拆开便往砂锅里倒,加水添柴烧火,动作十分熟练。
伽珞看过去,忽然道:“您看,竟让您直坐在这儿,万过病气,便是伽珞错,咱们去外间坐吧。”
妃屋里,亲力亲为,等到太医又是针灸又是服药又是膏药,多重手段齐齐使下,宣太妃腰不动便不会阵阵儿疼,她才抽出些时间去探望永琏。
半月前见到,永琏还是个茁壮小少年,这次檀雅进去,便看见个瘦快要脱形孩子,而伽珞守在永琏床边,眼下青黑满脸疲惫,眼睛红肿,恐怕没少哭。
伽珞起身行礼时,身体晃晃,被宫女们扶住,好会儿都没能缓过来。
檀雅握住她手腕,托着她,问道:“是不是没好好休息,饭也没好好吃?”
伽珞苦笑,“永琏如此,又怎有心情?”
伽珞根本顾不上回答,徒手便掀开砂锅盖子,手
“既来探望,讲究什过病气。”檀雅如此说着,还是随伽珞起身到外间,并不给她造成负担。
而伽珞到外间,便接过宫女手中蒲扇,亲自控制熬药火候,任何点儿小事,都要为儿子做到。
檀雅接过宫女端过来茶,在伽珞盖上盖子之前随意瞥眼,露出来药材,她能大概能认出些,便说出来询问伽珞是否对。
伽珞将药方拿过来,方才她所说,只有两味药说错,其他都没看错。
可即便如此,对于个外行来说,也是极厉害,伽珞强撑起精神称赞好几句。
檀雅心疼地看向床上永琏,“还是没有好转吗?御医也没办法?”
伽珞摇头,眼泪又流下来,整个人脆弱极,“御医说先前那位太医开得药方没问题,可永琏就是没有好转,娘娘,永琏怎办啊?”
“既然对症,怎会没有好转呢?”檀雅不解,伸手摸摸永琏额头,又贴在自己头上,“这还发烧呢。”
伽珞惶惶无措,捂着眼睛泣道:“甚至担心是有人想要害永琏,将他身边人全都查遍,连那药也都让御医看过,亲自来熬,真不知道还能怎办……”
檀雅安抚地轻拍她背,“兴许永琏明日就有好转,你不能将自个儿也折腾坏,否则谁照顾永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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