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年龄越是增长,越有种时光飞逝之感,宣太妃已经走大半年,此时檀雅和柔太妃从山脚向上望去,想着宣太妃就长眠在那儿,竟还觉得她老人家离开日子仿佛就在昨日。
“娘娘,嫔妾这大半年来提笔作画,总是不自觉地走神。”柔太妃眼神中思念愈浓,“嫔妾想,大概是嫔妾还没适应您离开。”
“有时候嫔妾想,若是能忘记,人便没有烦恼,可又舍不得忘记。”
檀雅揽住她肩,手轻轻滑动,安慰她:“娘娘在天有灵,肯定舍不得咱们直沉湎于悲痛,苏姐姐你不是给娘娘带礼物吗?咱们拿给娘娘看吧。”
柔太妃闭眼忍住眼泪,调整好情绪,方才从侍女手中接过个卷轴,那是额乐最近幅画像,吉兰所画,画中女子
雍正见瑾太妃说得郑重其事,颇好笑道:“荣乐长公主能建功立业,朕这个伯乐亦是居功至伟,这点,瑾太妃得承认吧?”
若没有雍正当初精兵相赠,额乐便不会出现在蒙古便拥有支以敌百骑卫,她想要发展出随战时骑卫规模,恐怕还要些时日。
若与准噶尔军战时,她和她骑卫们没能立下赫赫战功,若非雍正力支持保额乐继续参战,额乐也不可能那般快地在军中占席之地,从而以女子之身立于军中。
待后来论功行赏时,无人质疑额乐之功,额乐又顺利成为荣城之主,这其中都有雍正影响在内,是以雍正说他“居功至伟”,并无半句虚言。
据理力争归据理力争,檀雅也不会为抬高女子地位便味地贬低男子,甚至忽视部分人作为和高洁品性。
显然雍正并不认为他所言有虚,对瑾太妃目光十分坦然,丝毫没有理亏或者心虚意思。
檀雅败下阵来,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您这段时间直跟胤祜在遵化?”
雍正颔首,“恰逢胤祜在此守孝,朕便代先祖们查看各个皇陵守陵之人是否尽心。”
鉴于先例,檀雅知道他若是看到听到什,办事定然是胤祜,这皇陵官吏们私底下不定怎骂胤祜“多管闲事”呢。
这都是拜面前这位祖宗所赐,他们母子还都不能说什。
因此檀雅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是,多赖于您信重,嫔妾代额乐谢您,皇上胸怀,于历代帝王之中亦是前茅。”
雍正教她吹捧高兴,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笑意亦是止也止不住溢出来。
檀雅发现,他好似随着外貌变年轻,心态也随之变化,情绪更外放,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模样。
……
既是来到皇陵,自然要祭祀,女子不可随意进出皇陵,檀雅和柔太妃便在山下祭拜宣太妃。
檀雅心里同情下比她老实儿子,然后问:“朝中事,您还在关注吗?”
雍正反问:“弘历对胤祜并不完全信任,瑾太妃心中不可有怨?”
檀雅摇头,寻把椅子坐下,“人之常情,并无怨愤。”
雍正注视她眼睛,瞬后移开,赞道:“瑾太妃大气不似寻常女子。”
檀雅如今也不惧他,直接纠正道:“大气便大气,何必非要画蛇添足区分男子女子,寻常女子又是什模样,还不是这世道所趋?只看额乐如今在漠西蒙古作为便可知,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皆可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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