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兰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出去,是以早就安排好,她这边儿松口,很快便能出门。
荣城城内可行马,但不准纵马疾驰,她们要去铺子,在外城,距离还有些远,吉兰问柔太妃意见,最后选择骑马出行。
天气寒冷,穿上棉衣和暖和皮毛大氅,还有特质皮手套围脖,从吉兰和柔太妃到护卫们,全身上下都只露出双眼睛。
吉兰瞧着身形依旧单薄,其实已经适应蒙古天气,侧头对柔太妃关心道:“您冷不冷?”
柔太妃摇头,张口白色雾气从缝隙飘出,“尚可,在京里,这时节和瑾太妃也常出门散步。”
“看。”额乐无奈地摇头,“只说些郁结于心之类问题,药也在喝,可是毫无好转。”
额乐叹气,“如若知道额娘来蒙古会这般,宁愿额娘与相隔千里,至少她是安逸闲适。”
吉兰劝道:“姑姑,莫要如此说,这不是你错,而且二十二叔写信给你,定然是柔太妃娘娘也想念你。余生再不能见,太可怕,咱们都不想抱憾,只是未曾预料到这步罢。”
额乐闭上眼,缓缓低下头,情绪低迷。
吉兰握住她手腕,“姑姑,会多陪陪娘娘,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兴许只是咱们多想。”
柔太妃心里存事儿,状态便有些不对劲儿。
她说要画画给檀雅看,提笔找笔是常事,有时候拿着画笔正画着,忽然就开始发呆出神,回过神时,画纸上已经滴大滴墨渍,四溅开来,幅画便毁。
柔太妃只能重画,可这样情况频繁发生,她竟是连许多天都没能完成幅画。
吉兰和桑斋到达荣城时候,整个荣城已经没有丝绿意,各处皆在为过冬做准备,额乐也加强荣城附近防卫,隔个三五日还要亲自率骑卫队前往边境处巡查,几日方能归。
今年蒙古也受到大旱影响,作物减产,虽还未到绝种地步,但漫长冬天依旧不能不放松警惕。
吉兰闻言,笑道:“若不是有瑾太妃当年督促,和姑姑到蒙古来,也不能这般快地适应。”
柔太妃眼角上扬,欣慰道:“是你们自己出息,否则旁人再如何要求也是无用。”
“娘娘们指引更重要。”
柔太妃微微摇头,不与她争辩,在宽阔城中
额乐嘴角扯起个勉强笑,“走不开,只能拜托你。”
“姑姑与,哪还需要客气。”
第二日,额乐早早出城巡城,吉兰起床后便带着儿子来到柔太妃院里,和塔娜、阿古达木起陪柔太妃用早膳。
早膳后,几个孩子去前院开始今日课程,她则是提议带柔太妃去逛街,“娘娘,荣城比您熟悉些,各街都有好玩铺子,尤其西街,都是沙俄西洋那边儿物件儿,京里也不见得能见到,咱们起去给太妃们买些礼物吧。”
柔太妃闻言,颇有兴致,立即便答应下来。
额乐十分不放心额娘,可她责任在身没有办法,吉兰到来着实让她心里松。
吉兰也许多年没见过柔太妃,记忆里这位娘娘年过不惑依旧风韵犹存,优雅无时无刻不在,但这次见面,她好像变许多。
“这、这是怎?”
额乐蹙眉,忧愁道:“觉得……额娘好像生病。”
“可有教大夫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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