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他抬眸,“不能看?”
姚舒摇摇头。
只是出于长辈对晚辈关心而已,这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裴砚承多几分理所当然,不急不缓地拆开信封。
他倒要看看十几岁小男孩能写出什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情话。
裴砚承微怔,轻咳声,不露声色把手里书转个头。
姚舒:“……您倒着看也能看懂吗?”
裴砚承沉沉地看她几秒,把书合上扣在桌面上。
“大人事小孩别管。”
“哦……”
“嗯。”
他语气随意地应声,目光认真地看着她习题册。
只手时不时翻动几页。
姚舒看看他,又看看自己习题册,“叔叔您来房间,有什事吗……?”
“没什,就是看看你做题做得怎样。”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准备离开。
刚走出几步,脚步忽而停顿,几秒后又去而复返,重新来到书桌前。
浴室内吹风机还在响着,裴砚承不着痕迹地扫视圈桌面,伸手轻轻挑开她书包——
书包里整齐放着几本书,裴砚承随意地翻翻,没有看到什日记本。
正当他想收回手时,忽然看到书包夹层里粉色信封。
姚舒急忙摇头否认。
“不要对撒谎。”
来自长辈威严就这毫无预兆压下来,姚舒心虚,不得不老实承认,点点头。
“知道现在最重要是学习,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开着,里面灯还亮着,暖色光纤从里面透出来,倾泻在地上。
裴砚承走到她房间门口,却并未看见人。
此时早已过华灯初上时刻,晚上十点,夜幕下灯火璀璨,车水马龙。
落地窗将外面喧嚣隔绝,室内片静谧,唯有里间浴室内吹风机声音传出。
他缓步走入卧室,卧室内干净整洁,书桌上放着几本书,写字笔随意地放在习题本上,应是刚写完作业去洗澡。
“漫展?”
看到信封内东西后,裴砚承稍顿:“不是情书。”
“什情书?”姚舒满脸写着呆滞。
“没什。”
裴砚承把门票放回信封,淡声问:“想去?”
裴砚承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让司机带给你书和习题集看过没有。”
“嗯,做几页题目。”
姚舒从书包里去拿习题集,那个粉色信封也在无意中被带出来,掉在地上。
正想去捡,双指骨分明手先她步捡起信封。
眼看他就要打开信封,姚舒终于有不太平静反应。
裴砚承翻页,“写得还可以,继续努力。”
姚舒沉默三秒。
“可是……”
“叔叔,你把书拿倒。”
“……”
手指刚触到信封,身后就响起浴室门打开声音。
裴砚承动作顿,眼疾手快放下书包。
迅速从桌上拿起本习题册,本正经地翻看着。
“……叔叔?”
姚舒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见到裴砚承在她房间内,稍感意外。
想到昨日看到那个粉色信封,裴砚承觉得有些头疼。
周耀话还回响在他耳边。
裴砚承不以为意地轻嗤声。
偷看日记这种无聊又幼稚事,他怎可能做。
况且这孩子也不是自己,早恋不早恋,跟他有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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