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姚舒做是非常小微创手术,恢复期也较普通阑尾炎手术要快,如果恢复好,大概三五天就能出院。
可是九月末月考近在眼前,考前每天复习都无比重要。
哪怕是三五天也不知道要耽搁多少内容。
权衡之后,姚舒跟裴砚承提出想把习题拿到医院复习。
裴砚承思忖少顷,最后也
“醒?”裴砚承走近,在病床旁椅子上坐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伤口也不是很疼。”
似乎是怕他不信,小姑娘又生硬地牵起嘴角,扯出笑容。
裴砚承侧首看向她,她笑容清浅,眼睛明亮干净得出奇。
昨晚记忆接二连三涌入他脑海。
裴砚承恍惚瞬,鬼使神差地伸手,探探她鼻息。
护士忍住笑意,解释道:“病人还在麻醉期,大概两三个小时就会醒。”
裴砚承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面容沉静。
病房内。
丝缕微风从窗户吹入,驱散初秋午后困意。
姚舒被看得有些无措,朝他轻轻扯扯唇角。
她手术安排在次日早上十点。
姚舒换上蓝色手术服,宽大衣服穿在身上明显不合身,松松垮垮,显得人愈发瘦小。
只那小小团,仿佛下秒就要倒下似。
进手术室前,裴砚承拉起她手腕,替她把过于长袖子往上卷两截,低声问:“怕不怕。”
裴砚承来到医院时,医生刚给姚舒做完初步检出,老师在旁陪着她。
见他来,神情恹恹姚舒才缓缓抬起头,叫声“叔叔”。
裴砚承刚从会议中脱身,眉眼间还带点疲乏,看眼摇摇欲坠姚舒,皱眉问:“怎突然晕倒,痛经这严重?”
医生走过来:“你是她家长吧?”
裴砚承:“是。”
他直以为她是痛经,没想到最后竟是阑尾炎引起腹痛。如果他早些发觉送去医院,炎症控制及时也就不用做手术。
想到这里,裴砚承稍觉烦闷。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学校那边已经给你请过假。”
姚舒问:“要在医院住几天?”
裴砚承说:“具体看你恢复情况,听医生。”
裴砚承处理完公司事来到医院时姚舒已经醒,正靠在床头休息。
不过是经历场小手术,可她却很明显地瘦,原本就不大小脸只剩下巴掌大小,肉肉婴儿肥没,下巴愈发得尖。
那双干净又不谙世事眼睛里满是怕他责备胆怯和小心翼翼。
“裴叔叔……”
他立在门口,短暂停顿下。
姚舒轻轻摇摇头。
裴砚承没去深究她说话是真是假,只道:“在外面等你。”
“嗯。”
手术进行个多小时,姚舒被推出来时,麻药还未过。小脸陷在枕头里,眼睛闭着,嘴唇毫无血色。
动不动,像是没气。
“不是痛经,是阑尾炎。”医生看眼报告说,“来医院有点晚,不建议保守治疗,根据病理报告情况来看,需要马上做手术。”
听到要做手术,裴砚承再次皱眉。
眼里情绪不甚分明。
医生临走前嘱咐道:“手术前24小时禁食期,好好休息,准备明天手术。”
憔悴女孩儿仍坐在原处,裴砚承把纸张压在桌面,无声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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