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认真:“是真。”
裴砚承没再说话,拿起个送到嘴边,轻咬口,吃得斯文。
姚舒看他几秒,低头轻轻笑出声。
“笑什。”
“您嘴……”姚舒忍住笑,眼睛弯弯,打开手机相机递给他看,“都说要口吃掉……””
而姚舒最喜欢吃,还是溪城芝麻团子,做成小小圆球用油纸包着,口咬下去酥脆无比。
她外婆也会做。
姚舒买两份,递给裴砚承:“裴叔叔,你要不要尝尝?”
裴砚承接过。
姚舒小声提醒:“这个芝麻团子外层用黑糖粉和黑芝麻裹过,很粘嘴,定要口吃掉,不然会弄脏嘴巴。”
姚舒怔住,片刻后用手背胡乱抹几下眼泪:“、不哭。”
哪怕她知道裴砚承是哄她,她对此还是深信不疑,就像外婆真还在,笑吟吟地在跟她说话。
不知不觉中心底蔓延开丝暖意,她想外婆,很想。
姚舒语气绵软,嗓音里还带几分压抑着哭腔:“那她…她还说什吗?”
裴砚承望着小姑娘通红眼睛。
她眼眶通红,怔然地望着他。
“嗯。”裴砚承语调低些,“她说,她很想你。”
姚舒就这仰头看着他。
毫无预兆,豆大泪珠忽然从她眼里滚落下来。
这是他第次看见她哭。
乱用手揉揉眼睛。
裴砚承淡声:“不要用手揉眼睛,会有细菌,眼睛会发炎。”
有风吹过,吹起她不长不短发丝,吹来落满地桂花香味。
同时,还有很多旧时画面也并吹过来。
几年前,外婆也是这样慈祥地叮嘱她:“糯糯不要用手揉眼睛哦,手上有很多细菌,眼睛发炎糯糯会很难受。”
镜头里裴砚承嘴边沾上黑乎乎黑糖粉,
裴砚承睨她眼,又盯着那颗不小团子,觉得好笑。
姚舒给他做示范。
“你看,就像这样口吃。”姚舒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囫囵不清地说,“你看,唔,这样就不会,弄脏。”
裴砚承看着小姑娘鼓成花栗鼠腮帮子,轻嗤声。
唇角几不可察地往上勾下,声音很沉:“傻不傻。”
许久,他抬起手。
俯首间带起阵淡淡柏松和烟草味。
“她还说,”男人手掌盖在她头顶,轻柔而温热,“她把你交给。”-
过晚上六点,溪城夜市开始热闹起来。
大大小小摊位卖着各式各样糕点,有小孩儿围着卖棉花糖爷爷说笑,水果摊前大颗青枣绿得发亮。
即使是当初他毫不留情地让她离开,刚才在她舅舅家被人嫌弃,当或是那次生病做手术,她都没有掉滴眼泪。
而现在小姑娘满脸泪水,双眼睛湿漉漉。
单薄肩膀微微颤动,看起来弱小又可怜。
裴砚承喉咙轻轻滚下,收拢手指。
“她说让你别哭,她会心疼。”
她笑着对外婆撒娇:“糯糯知道啦。”
那些记忆依旧很清晰,姚舒握紧掌心,眼眶愈发酸涩得难受。
“外婆……以前外婆还在时候,她也这跟说过。”她越说声音越低。
裴砚承沉默少顷,放缓声线:“这是你外婆跟说,她刚才在耳边说话,让告诉你。”
“……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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