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叔叔。”
抬头瞬间。
姚舒与裴砚承对视。
他在看着她。
眼神里不复平时凌厉气场,反而多些难得柔和。
“张嘴。”
姚舒依言照做。
微凉指腹碰到她唇瓣,轻轻往下,露出她咬破伤口。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还有些红。
裴砚承垂头看着她,“多大,吃饭还能咬到自己?”
“咳咳咳——”
姚舒猛咳,手忙脚乱抽出几张纸巾捂住嘴。
“呛到?”
“不是……不小心咬到自己。”她小声说。
“过来。”
“怎。”
“想贿赂?”
“啊?”姚舒眼睛微睁,赶紧否认,“没有没有……剥虾,就是、就是想孝敬您。”
裴砚承稍顿。
“孝敬?”
姚舒眼睛亮亮,重新振作士气。
在裴砚承注视下,抬起手,轻轻握住他手。
几乎是在同时,裴砚承回握住她手。
掌心相触,温热滑腻。
软得不可思议。
裴砚承调整下坐姿,往后靠,朝她伸出手:“赢,就让你去。”
姚舒难以置信地眨眨眼:“掰手腕?”
裴砚承不置可否。
扳手腕是她小时候才玩游戏,难得裴叔叔也心血来潮想玩这个。
“赢您,您就不反对去南星大学吗?”
。”
安静片刻。
裴砚承缓声问:“糯糯,去黎城大学,好。”
姚舒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随手剥个虾放进裴砚承餐盘里,想着转移话题。
裴砚承应该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眼底划过道情绪,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抬手轻轻理理袖口。
姚舒也心虚地挪开眼睛,不自然地扒拉下头发。
“你真想去南星大学?”裴砚承问。
姚舒没说话。
两人只相隔不到半米,近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温热气息拂过。
尤其是嘴唇上被他指腹按着地方,像有微弱电流穿过。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
总觉得那抹指腹,在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唇瓣。
这种异样感觉让姚舒觉得不自在。
捂着嘴姚舒听话地走到他跟前。
男人身量极高,肩膀很宽,哪怕是坐着,姚舒站在他面前也比他高不多少。
衬衫收拢在腰间,黑色皮带下依稀能见腰腹劲瘦有力。
姚舒揪紧手指,垂下眼不敢看他,宽大校服衬得她愈发娇小,还真有点像等待长辈训斥小朋友。
裴砚承拿下她捂着纸巾,上面有点点血渍。
空气里凝滞些尴尬。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
多说多错,干脆擦干净手埋头大口吃饭不说话。
“不用孝敬。”裴砚承夹个虾仁放进她碗里,嗓音里还带着几分笑意。
“怕折寿。”
姚舒本
“对。”
姚舒脸上欣喜闪而过,只不过没过三秒又泄气:“可是赢不过您。”
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她那点儿力气怎可能掰得过裴砚承。
“你可以用两个手。”
“叔叔,吃虾。”
裴砚承沉默地看着她。
接着,姚舒又给他剥好几个虾,餐盘里堆起小山丘。
裴砚承慢条斯理地往后靠,双黑眸注视着她。
声音略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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