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总犯糊涂,今天和舒小姐在水产市场碰到她同学,又闹笑话。”
裴砚承脚步稍顿。
咖啡机提示音响起,他脚步转,过去倒杯咖啡,端着杯子在沙发落座。
岑姨说:“当时还以为那个男孩子是舒小姐偷偷找男朋友呢,还跟她说那些小男孩心智不成熟,要慎重考虑什。”
裴砚承端起咖啡杯递到嘴边,浅尝口。
其实姚舒头发已经很长,发丝垂在肩膀,齐刘海也有些扎眼睛。
加上刚才被沙子迷眼睛,更觉得着刘海碍事。
她拿把小剪刀打算把刘海稍微剪短点,结果刀下去——
刘海剪到眉毛以上。
“……”
“没哭,只是眼睛里不小心进沙子。”
头顶传来男人阵叹息。
“姚舒,你幼不幼稚。幼儿园小朋友都不拿这个当借口。”
姚舒:“……”
她莫名联想到琼瑶剧里女主角,捂住耳朵满嘴地喊“不听不听”,于是没再跟裴砚承争辩她哭没哭问题。
“这件事,你是不是还应该问下她本人意见再决定。”
“行,现在最重要是过年,你们两都先在老宅住几天,这事年后再谈。”
房门“咔哒”声从里面打开,站在外面姚舒和裴砚承四目相视。
裴砚承看到小姑娘个手揉着眼睛,眼睛很红,眼尾已经被泪水沾湿。
他胸口似乎被钝钝地重击下。
软语喊他叔叔。
如今,却舍不得放她走。
“没有。”裴砚承说,“只是觉得,那孩子马上高考,华御景都离三中路程近,如果每天从麓园接送她上学,在路上就要浪费不少时间,得不偿失。”
裴向华淡淡看他眼。
“你平日里不是最怕麻烦,你能让那孩子再在你那里住个学期?”
苦味蔓延至味蕾,他这才想起来没有放糖。
正在研究棋盘裴向华问:
这刘海宛若刚被驴啃过啊啊。
楼会客厅,岑姨和裴向华正在闲聊。
裴砚承对他们谈话毫无兴趣,站在旁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壁橱里袋袋咖啡豆。
旁边咖啡机无声运作着,散发出微苦香醇。
正当他兴致恹恹,准备回书房时,突然听到姚舒名字。
去过水产市场后身上隐约有股鱼腥味,姚舒转移话题说想回房间洗澡,避过这个话题。
躺在温暖浴缸里,姚舒昏昏欲睡。
整天疲乏都在这刻消失殆尽。
泡完澡后姚舒整个人热腾腾,房间内暖气充足,她换条白色及膝睡裙。
睡裙是很宽松款式,甚至能套下两个她。
裴砚承关上门,淡声问:“都听到?”
姚舒点头:“爷爷让搬回麓园住。”
“知道你也不想搬走,这件事会再跟老爷子说。”
裴砚承用指腹擦过她眼角,放柔声音:“别哭,不会不要你。”
姚舒茫然地眨眨眼睛。
裴砚承不动声色地抬手掩掩唇角:“无所谓。”
裴向华意外瞬,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他圈。
“真是稀奇,出趟国回来你还转性?”
他摆摆手,“算,小舒住你那里不放心,谁知道她有没有受欺负,还是跟住比较安心。”
裴砚承静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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