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承站在外面等她。
“糯糯,你——”
“别说!”姚舒惊恐地打断他,“什都别说!”
她已经没脸见人,现在只想好好静静……
裴砚承忽然哂笑声:“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去挂木笺。”
叔叔怎来?
不会儿,裴砚承已经走到她跟前,她强装镇定,叫声“叔叔”。
裴砚承看她会儿,往下走级台阶,说:“上来吧。”
“什?”
“你确定你现在还能走路吗?”
姚舒顺着她指方向看过去,眼前瞬间黑。
长长石阶直延伸到山顶,少说也有上百阶。
此时她真很想问,为什厕所要修在这高地方,难道就是为让人们走个上百级石阶,然后满怀虔诚地蹲坑?
不过累点总比在这里干等好。
姚舒心里暗暗抱怨,边艰难地爬台阶。
“那好吧。”
姚舒拉着豆豆手去找裴砚承,刚进入寺庙,豆豆就朝裴砚承扑过去,谁知下秒他突然喊道:“叔叔!小舒姐姐拉肚子快憋不住!让来找你啦!”
豆豆声音并不小,足以让旁边人听清楚。
时间,旁前来敬香人不约而同看她眼,然后双手合十拜拜。
姚舒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亵渎他们圣洁菩萨。
黎城有个习俗,除夕这天家家户户都要去灵昌山庙里敬香朝拜。裴老爷子信佛,每年也是次不落地去。
寺庙修建在灵昌山半山腰,走很久石梯才到,庙里人山人海,到处都要排队。
豆豆黏裴砚承黏得紧,今天也并跟来。
小孩子没什耐心排队,吵着要去玩风车。为不影响别人,姚舒只好带着豆豆去寺庙外平台上玩。
玩没多久,姚舒突然顿,肚子传来股异样。
姚舒顺着裴砚承目光看去,不远
瞬间,姚舒脸和脖子都染上层红。
然而生理反应压根让她来不及有多余思考,硬着头皮趴在裴砚承背上。
他扣住她腿弯,将她背起来。
姚舒涨红着脸,靠在他质地细密大衣上,像个鸵鸟似声不吭-
五分钟后,姚舒通红着脸从山顶卫生间出来。
有时候,某些感觉总是说来就来,丝毫不给人任何缓冲机会。
肚子里那股异样感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
姚舒额头渗出汗,艰难地站在原地,迈不动腿。
就在这时,越过重重人群,姚舒眼就看到裴砚承朝她这里走来。
宽阔肩膀上披着件长风衣,格外惹人瞩目。
她不敢看裴砚承眼神,逃似离开那里。
然而祸不单行,今天寺庙客流量大,厕所也排起长队。等许久,队伍依旧停滞不前,甚至有人在里面煲起电话粥。
排在姚舒后面阿姨看出她异样,好心提醒道:“如果你急话就去另个厕所上吧,这里恐怕要等很久。”
姚舒眼前亮:“真吗?还有个厕所?在哪里呀?”
阿姨伸手指指。
她蹲下说:“豆豆,你先跟着裴叔叔去玩会儿。”
“为什呀?”
“姐姐想去洗手间。”
豆豆十分童真地“哦”声,歪着头问:“姐姐是憋不住吗?”
姚舒嘴角僵,尴尬地点点头:“姐姐带你去找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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