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回头就知道这件事。他站在牢房中,满脑子都是那句“萧珩是人”,几乎抑制不住胸口喜悦。他其他什都不在乎,就像没听见样,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咀嚼着这句话。
来报信人脸迷惑,怎老大听见林子扶吃亏,还能笑得出来。该不会是他看错吧。他又重复遍,“老大,赵肃和蓟瑄垚要林小哥上工,三天后就得开始干。你看着事情,咋弄好呀?”
他也很为难好不,他是负责清点人数和排班,若是个工序上少人,可得提前做好安排。
萧珩却道,“赵肃做得对。就按照原本方子告知下去。”他狠狠皱下眉头,“还有从今往后,任何人都必须干活。没有例外。”
他顿下,又问道,“他还说什?”
现在更见不得对方刁难赵肃。他抬起眼,目光嘲讽:“萧珩是不错。不过林子扶,你又凭什以此来谈条件?”
林子扶气愤地瞪着苏尾。凭什,这需要他说出口吗?谁不知道,他可是萧珩人。
可这样羞耻话,他个哥儿怎说得出口。而且萧珩对他虽然多有照顾,但却并没有言明实在。不过,他确信自己在萧珩心中是不同。
他耳朵发热,有点结巴道:“和萧大哥事,这当然得去问他。”
苏尾冷笑声,“问他?有什好问!”他站起来,毫不客气冷冷道,“他萧珩自十岁起便入蓟府,做贴身暗卫,保护。是主,他是仆,让他往东他不能往西。至于你,更是蓟府介家奴。倒是要问问,萧珩是人,你却竟能做得他主?!”
来报信人眨眨眼,“你说蓟少爷啊?他还说你十岁就是他贴身暗卫。他是主子,他让老大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萧珩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想,何止这样,若要他上刀山他会毫不犹豫冲去。
采矿事情就按照新方案进行,开展得如火如荼。成效不错,食物量翻近乎三分之。在其他队伍还在为食物发愁,苏尾这边人却改此前惨状,养得可以说是膘肥体壮。牢头得上头青眼,对他们也愈发宽待,隔三差五还能允许他们休整,赏下来点酒肉。
林子扶装两天病,本想等着苏尾出丑,没料到打听回来结果却是这样。他心气狭隘,倒是真呕得在床上躺两天。
挖矿上正轨,日子就好过起来。
林子扶脸色惨白,为奴为仆始终是他心口痛。不提日常打骂惩罚,便是主人家要将人弄去发卖,婚配,甚至暖床,都是使得。
可是现在他们都是阶下囚,为什蓟瑄垚还如此咄咄逼人。
“若是萧大哥愿意……”
苏尾打断道,“他若愿意,那是你们之间事。不过你还想有以往待遇,不好意思,没门。”他瞥眼林子扶,突然笑,语戳穿他想法,“林子扶,你不过是担心萧珩劳力转移到他人身上。没错,确实会这样。不过你有手有脚,它们长在你身上,只是个摆设吗?”
周围传来闷笑声,赵肃更是脸钦佩地盯着苏尾。林子扶后退步,难堪得几如滴血。他心中大恨,余光中看见赵肃眼神,恍然大悟。早就听说赵肃是蓟瑄垚靠山,原来这两人真搞到块儿去,把持形势,为虎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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