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路也没有不耐烦。
不说他本人,就是“霍路”这个人设性格,在他所有任务对象里,耐心都是数数二。
他耐着性子重复遍柴诸刚才话,“世人恨不得把霍丞相抽筋扒皮、拉出来再鞭遍尸……你呢?”
对这种切心思
这世上实在有太多方法,让人对秘密保持沉默。
只要他给“筹码”对、“价位”够高,所有人都可以成为哑巴。
也因此,楚路不觉得柴襄锦会把事情告诉柴诸,纵然这是她继承人。
或者,正因为这是她选定继承人。
*
“你到底知不知道……”
柴诸磨着牙小声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恨不得把霍丞相抽筋扒皮、拉出来再鞭遍尸。”
楚路挑眉。
他对这个倒是不意外,这才是*臣大反派正常结局。
他稍微抵下下颌,若有所思地看向柴诸:比起这个,有问题是这小子态度吧。
,最起码、这人对他没什恶意。
他们现在……互相知道身份他们,勉勉强强算是“朋友”吧。
*
接下来路上,柴诸副神经紧绷看谁都像来抓他们紧张过头表现,和当事人悠哉闲散状态呈鲜明对比,时都让人分不出谁才是有麻烦那个。
实际上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柴诸甚至想叫楚路寸步不离地呆在马车上,而且对楚路去“京城”这个最终目地,也表示强烈质疑。
柴诸被楚路看得心底发毛,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
要是仔细想想,明明对方什也没干,他却这把人关在马车这大点地方,这也跟被抓起来坐牢也没两样……说不定牢房还比这宽敞些。
——也就是马车上绫罗锦缎、金银玉石、连带着那张摆满各色小点心紫檀木矮桌不是活物,要不然听见主人这把他们这跟监牢作比,大概得跳起来给他几巴掌解气。
柴诸兀自低头反省,却突然听见上首传来声轻飘飘疑问,“你呢?”
柴诸时没反应过来,脸懵地“啊?”声。
当年事,柴襄锦大概知道点内情。
毕竟给北府军送粮时候,他虽然为秘密行事、联系好几个商号,并没有全部交托给柴家,只是换粮时候,却怎也绕不开柴家粮铺。虽说力求隐蔽,但毕竟动作那大,柴襄锦要是真点都没看出来,那她那当家也不必做。
但楚路却不怎担心,毕竟柴襄锦是个聪明人,越是聪明人越是知道、什该说什不该说。
而且只要好好闭嘴,柴家就能平白得北府军那大个人情,就算为柴家,柴襄锦也知道该干什。
重情者动之以情,逐利者许之以利,忠直者晓之以家国大义……
楚路其实挺疑惑,他觉得自己已经跟柴诸解释得挺清楚,他并不是什朝廷钦犯,怎这小子还是这紧张兮兮。
再又次打算进城逛逛,却遭到柴诸强烈反对之后,他适时提出自己疑问。
柴诸脸“你自己心里到底有没有点逼数”表情看着他。
——没有通缉,就能成为你顶着张和霍相那像脸招摇过市理由吗?!
虽然柴诸也没见过霍相,但是从如夫人和林阁主态度就能看出来,这小子绝对是跟他爹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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