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人身形太具威胁性,就连被苏清之叫“竹竿子”广懿竹站在他跟前都矮半个头不止,更遑论这男人块头完全跟个子成正比,站进来时候,这条小巷都显得逼仄不少。
而就对方这神情态度,显然不打算将今天事善。
那男人抬手撑下墙壁、换个倚墙姿势。那点从巷子外头出光线被挡住,里面霎时陷入片阴影,他沉着声问:“只个‘对不住’就完事儿?”
苏清之拧紧眉似乎想要说话,却被旁边李伯谨把拉住。
李伯谨将人扯到身后,自己则是走上前去拱手施礼道:“这位兄台,实在对不住,是等行路不慎、冲撞兄台……这附近便是医馆,若是兄台身有不适,等可随您就去诊治。”
别说事情已经过去近乎十年,即便是发生在眼下当前、他个尚在书院学子又能做什?个蒙之庇护才有片瓦容身、得安读圣贤之言学生又有什能做?
若是能早生十年……不、二十年……
苏清之愤愤地捶下墙,忍不住边往后退、边怨愤道:“大将军又有什不起,不过是仗着军功在身胡作非为、肆意……”
他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没注意到自己差点就退出小巷范围,在拐角地方狠狠地撞到人身上。
只是被撞人纹丝不动,反倒是苏清之被抵得往前踉跄下,若不是眼疾手快扶下墙,差点当场摔倒。
信你没听出来!”
在后面竹竿子“喂喂喂、‘算’什意思”背景音下,李伯谨脚步顿下,他沉默瞬息,轻飘飘道:“是啊、听出来。”
然后,又蓦地抬头,反问:“那又如何?”
被那眼神看着,苏清之忍不住往后退步,但旋即又更激动道:“如何?!”
“不信你没听出来!那话本里将军分明就是秦、秦……”
男人闻言嗤笑,“医馆?爷腿断、走不动。”
他说着这话,还像是生怕人相信样,稳稳当当往前走大步,逼得另外三人齐齐后撤。
苏清之咬牙挤出个“你”字,似乎想要上前去和人理论,却被广懿竹死死拖住,生怕这小子上去之后拳被人给结果。
那人靠着墙“嘁”声,眼神示意下靴上脚印。
说句实话,这男人脚下长靴也不知道被穿着走多久路,上面尽是些干涸泥渍,几乎看不出本色,苏清之刚才不
虽说狼狈是他自个儿,但这事儿真论起来还是他错。
虽然平素总被夫子指着骂急躁冲动,但性格归性格,苏清之却并非不讲理人,稳住身形后,便忙转身道歉。
“对不住?”
被道歉那个人声音微挑,不退反进,抬脚挤入巷中。
苏清之忍不住往后退半步,李伯谨也往前踏步站在同伴身后,就连开始坐在后面广懿竹也上前来。
他抿抿唇,出于某种尊重、到底没有直呼其名。
李伯谨却接下他话,“秦壁、秦守疆,秦大将军。”
在对方这眼神下,苏清之突然就明白李伯谨刚才那句“那又如何”意思。
便是知道方才故事中人物代指何人又如何?便是知道这次故事当真是曾经发生真实又如何?
过去、这都是已然过去既定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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