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祭酒:“……”
虽说是太学学生,但到底是些年轻气盛少年人,素日磕磕绊绊在所难免。虽有学规明令禁止,但同窗之间争执吵闹也时有发生。说实话,都曾是那个年纪走过来,对少年人冲动脾性也有所解,知道有时候味压制反而适得其反,对普通口角他们也干涉甚少。
但是这时候,董祭酒不禁怀疑,是不是他们干涉太少缘故。
现下这模样,究竟成何体统?!
而且还正正好被过来谢太师撞见。
*
而打斗正酣两人谁都没注意,就在不远处,太学祭酒正亲自引着位老者向内里思贤楼而去,看两人方向,如无意外,必定会经过姚谢二人所在。
“未曾想竟是您亲自至此。”
太学作为大衍官设最高学府,坐镇大儒自然不少,而作为太学祭酒,学识之渊博地位之尊崇,自是不同凡响,但纵然如此,这位祭酒在这位须发皆白老者面前,亦是恭恭敬敬地做晚辈之态。
自文宗至今,历经四朝,这位如今早就不上朝、却仍有个虚衔在身谢太师是当之无愧文人之首。
真正核心皇室成员都有御书房太傅亲教,故而这里面学子,身为三公之谢太师嫡亲长孙谢央算是身份最贵重。如果谢央想,在世家子里头混个头头实在不难,谁曾料想这个太学里面横着走小霸王,竟也有挨打天。
而姚川……
说实话要说这太学里面谁最不可能动手,要是今天之前谢央肯定半点儿都不迟疑地指着说是姚归宁。
虽然总是在心里腹诽这小子净会装模作样、讨夫子欢心,但是不得不说,如果提起这太学里面谁最行止有度、有君子之风,这小子都能把那群世家子比下去。
姚川会动手打人?
董祭酒脸上笑霎时僵住,半天才勉强憋出来句,“让您见笑。”
他本欲要上前,喝止两个学子,但见谢太师也有动作,又忙不
而这位身份不般老者却只是慈和地笑笑,道是“只是闲来无事过来走走看看”,又劝这位也有些年纪祭酒“不必如此拘谨”。单看他模样好像只是个平常老人,点儿也看不出历经四朝老臣威势。
但即便如此,董祭酒却不敢怠慢对方。
但既然太师都亲言不必拘谨,他也不好太过绷着,回忆番,倒是想起对方嫡孙尚在太学之中,他对那孩子也是有些印象,谈及晚辈、时气氛倒是和乐许多。
直到……
听到不远处那边厮打声音。
谢央甚至怀疑,就算把这事儿捅到夫子跟前,也没人会信他。甚至都不用别人,作为被打那个、谢央刚才都有瞬间怀疑自己感觉错。
谢央捂着脸呆站半天回过神来,这才骂句,“姚归宁,你发什疯?!”
他喝骂这句,也不等对方解释,捏着拳头就冲过去,两人就这厮打在起。
这两人其实都不怎擅长打架,姚川因身体之故,于君子六艺中射御二道都只是堪堪不露怯而已,更别说打架;而谢家小少爷虽然在没被祖父塞进太学时候,斗鸡遛狗事儿倒是没少干,和人起冲突也是常有,但这大少爷平素遇到什都有狗腿出头,犯不着他亲自动手。
两个人在这儿菜鸡互啄,时倒也打得有来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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