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苏清之这没眼力劲儿，那次在茶馆后巷里就算挨揍
也不冤。
楚路看着旁边青年满面兴奋、似乎跃跃欲试地想凑过去看热闹，不由轻轻扯
下对方，低声提醒道：“走吧，快迟。”
苏清之“哦哦哦”
回过神来，满心都是对不能过去凑热闹遗憾，时甚至都没注意旁边同伴略微凝重神情。
楚路略低略下头，眉头却拧起。
——秦壁？
楚路现如今外貌年纪，本就跟这些学子差不多，再换身相似些衣衫，已经有好几次被书院里夫子错认作学生，苏清之几个觉得好笑又爱玩闹，竟直接拉出楚路同去听课。
楚路没拗过，只能换身长衫，混到人群里，时更分不出来。
课上还被夫子点几次名，陌生面孔惹得同窗学子疑惑侧目，而那几个知道内情在旁边笑得肩背抖抖，还被夫子拿书卷敲几下头。
楚路配合几次，后来觉得实在胡闹，便不肯跟他们同进学舍。
但是这会儿他有点庆幸苏清之提议。
为对情况错误预估，答应得太过轻易，导致楚路这几天都被拉着在书院四处奔走。不过硬要说话，倒也不怎
觉得麻烦。毕竟临摹是曾经自己字，对他来说实在没什难度。
倒是苏清之，他看着自己日益变厚收藏，忍不住发出幸福喟叹——
“不愧是言弟，这字几乎能以假乱真。”
楚路：“……”
其实你若是想，把它当真也无妨。
他怎会来这儿？
就在他们前行方向侧边，留着把花白须髯山长正引着两个人往前。
苏清之也看见那几道影子，眺望阵儿，辨认出来人，不由幸灾乐祸：“刘长庭那小子又闯什祸？竟然让山长把他爹请来。”
顿顿，又道：“……刘知府旁边那侍卫真威武，刘长庭估计还不过他只手拎。”
听闻苏清之这话，楚路忍不住偏头看他眼，脸色时复杂。
——侍卫？
*
这会儿，楚路正等在苏清之屋内，他不是第次看这间挂满字屋子，却仍旧不太适应。
明明没什摆设、却硬是以墨迹营造出股拥挤感。
楚路忍不住心生怀疑：睡在这样屋里，真不会做噩梦吗？
不过苏清之显然并没有这个困扰，他在屋中环视圈，终于找到个新可悬挂空缺，将手中这幅墨迹未干卷轴悬挂上去，这才转头回来，催促着楚路赶紧往讲堂屋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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