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也只是闪而过,柴诸早就学会不深究对方行为内涵——毕竟
“那就是个老鳖转世,王八壳都没他嘴巴牢……棍子下去都打不出屁来……”
柴诸木着张脸听严介足足咒骂半刻钟。
词汇量之丰富花样之新鲜,远不是旁边路上都没停嘴敬宁王能比。
如若说哪里不足,也就是因着身体缘故,这位骂不会儿就有些气喘、持久度不够。
果然,不过会儿,严介喘气就有些不太均匀起来。
柴诸:“……”
严先生这张嘴啊……
这人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只能说明脑子确实好使。
相处时间久,柴诸也发现,和别人比起来,他在严先生这里得到待遇真是非常温柔……果然是托霍兄福……
眼看这严介没有接信动作,柴诸便知道这是不打算看意思。
他觉得送信这事,简直在提醒对方赶紧动手。
然而,经过敬宁王事,就算再给柴诸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这信昧下。柴诸以种上断头台心情走到严介旁边,马车上没条件吃口好,他过来之前还特意吃好几碟点心,就当断头饭。
并不知道旁边这小子复杂心理活动,严介听见动静,掀眼皮看他眼,不是很在意问道:“哪信?”
柴诸:“京城送来。”
严介闻言坐直些,他记得上次小少爷也来信说是已经动身去京城,算算日子应该也差不多。
阳野时候,因为身在敌营、神经紧绷,有些细节柴诸无暇关心。但是这会儿事情解决,柴诸才突然意识到问题,本来只是轻微担忧。但是在这封该给严介信是送到他手上时,柴诸不安几乎要达到顶峰。
——他好像无意间掺和到严先生情报网里去,不知不觉就把暗号和情报通路摸得清二楚。
这是他能知道吗?
显然不是。
而严先生是这不谨慎人吗?
严介对自己极限也有解,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时候就闭嘴。
停顿片刻,又往上掀下嘴角,冷道:“那老东西唯优点也就是能保守秘密。”
这倒是奇,柴诸忍不住抬头看严介眼,他这段时间听多对方咒骂,这还是第次以夸赞结尾。
虽然从语气上来说点都不像夸赞。
甚至于看对方神情,柴诸甚至怀疑前面种种都是莫得感情例行问候,只有最后这句才是他真正痛恨。
这情况已经不是第回,柴诸处理得也驾轻就熟,“那去把这封信处理,免得消息泄露。”
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触到严介霉头,只听他倏地冷哼声,嘲讽冷笑:“泄露?”
柴诸:“……”
这语气……
来来、又来。
他刚要动手去接,却听柴诸继续道:“好像说是姓谢。”
不是小少爷啊。
严介刚刚抬起手又放下,肩膀塌,整个人又没骨头似瘫下去。
京城、姓谢、还能靠着这条路子给他送信……
“他啊,”严介撇嘴,“那老东西还没死呢?果然是属王八、命长……”
更不可能。
所以……
他会被灭口吧?他定会被悄无声息地灭口吧?!谁看都是自然死亡那种灭口。
柴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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