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想压着去祠堂改姓,当然不愿意,但……”柴诸含糊,“反正就这样那样……最后严先生派人送封信来,才把救出来。”
楚路:“……”
虽然这傻小子个劲儿地模糊细节,但这个“救”字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不过他本来也没有追根究底意思,之所以问,还是为确认这小子没事。既然严介都已经亲自出手,想来不会有什后顾之忧。于是他也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落后步曹砯人都听傻——
他开始觉得情况有点不太对,并且忍不住转头去看另边楚路。
柴诸又接着:“但是见之后,突然又觉得没什必要。”
“不认识他、甚至都没见过他,只是……有血缘关系陌生人而已。”
楚路对这个情况倒是早有预料,柴诸实在是个心性阔达、很能看得开人。
不过,这种事不是他本人能看得开就行,楚路皱眉问,“他们没为难你吧?”
于有机会面对面,当然要把剩下补足。
只是碍于身后还跟着个秦壁下属,许多事关严先生话题他也不敢细说。他当时跟在严介身边,可是深切感受到对方对于秦壁那溢于言表厌恶,根本连遮掩都懒得遮掩。
这种情况,想必反过来也是差不多。在阳野那段时间,他受秦将军牵连,很是被严先生阴阳怪气阵儿,这会儿他可不想受再严先生牵连,被人从半山腰丢下去。
但是刨除严介之后,柴诸能说事儿其实也不多,山路走到半就突然发现没什可说。
但……或许是先前倾诉太过顺畅,也或许是楚路给他感受太过平和安稳,些开始柴诸本没打算说话脱口而出。
什情况?!
虽然抛妻弃子混账爹确实不值得认,但是言公子这态度……不不不、萧大人不可能是这种人啊!起码得见面再下结论吧。
所以,他现在……
是不是应该赶紧去趟萧府通风报信?!
柴诸脸上闪而过讶异,下意识反问:“你怎知道?”
楚路瞥他眼,觉得这情况简直显而易见。
都过去十多年,再突然认儿子。稍微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不是什好事。也就是因为柴诸身在局中,所以看不清楚。
柴诸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问个傻问题。
许久没和霍言在块呆,他都差点忘,这是个和严先生样妖孽。柴诸倒也没什故意隐瞒意思,就是觉得没有必要说这细,还有那点丢人。
他道:“见过爹。”
柴诸这称呼着倒也没有任何不适,毕竟他人生前十多年,这也只是个没有任何感情代号而已……以后想必也是。
后面曹砯却忍不住竖起耳朵:怎、这个柴家少当家和他父亲关系不好?
“见之前本以为会很激动,甚至都想好怎斥骂他,毕竟他当年抛妻弃子、走之,娘却受那多苦……”
曹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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