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诸
言难尽
看过去，实在看不出什
来。
那边楚路垂眸，和慧彻对上
视线。偷看被抓住小沙弥立刻别开头，但片刻之后就重新转回来，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楚路，“师父说
有慧根，也能修功德，你能教教吗？”
柴诸看见楚路温和笑，正心里腹诽这小子又要仗着那张脸哄小孩，耳中却听见对方从容吐出两个字，“不能。”
柴诸：？
慧彻倒不意外，他煞有其事点点头，道：“果然像师父说，个人路有不同，得要去找自己道路。多谢施主教诲。”
而慧彻也回答他问题，“师父说，今日有个功德无量大善人要来，有点好奇。”
柴诸：？
大善人？难不成说是他？
说起来这小和尚刚才还夸他是个“好人”呢。柴家也确实常常行善布施，但是倒也不至于到“大善人”地步吧、“功德无量”更是……
柴诸正因为这直白夸奖而生出点不好意思时，抬眼却见那个小沙弥毫无掩饰地抬头看向楚路方向。
那边慧彻又接着回答柴诸刚才问题：“从师父把捡回来，已经在这里住七年。”
柴诸万万没想到自己开口就揭人伤疤，不过想想这个年纪来入寺当小沙弥，以前经历必定不会多好。
他嘴唇嗫嚅下，不由低道：“对不起。”
抬眼却对上双黑白分明眸子，“为什要道歉？施主又没有犯错。”
小沙弥这问着，那双眼中是纯然迷惑。
些。”
“嗯嗯，知道。”小沙弥乖乖点头。
停下，又道：“多谢施主，施主是个好人，会有善果。”
他说完，果然专心致志带路、不再回头。
柴诸：“……”
柴诸：？？
旁边两个好像都不是正常人，这让自认为非常正常柴诸反而格格不入起来。他嘴巴张张又闭上，觉得刚才还担心这孩子哭怎办自己简直蠢死。
而那边小沙弥已经仰起张圆乎乎脸，仍旧眼睛晶晶亮看着楚路
柴诸：“……”
他就知道。
不不、不……不对啊！
倘若说霍兄是个聪明人、他当然信，是个好人，也勉勉强强……
但是“大善人”、还功德无量？
这……
柴诸并不是多笨口拙舌人，但是对上这孩子这双清澈眼睛，却好像连丝欺骗都说不出口。
但是年长者也有应付这情况方法，他立刻转移话题道：“慧彻刚才为什直回头看？”
经这提醒，慧彻才想起来自己不注意竟然又回过头来，他连忙念好几句“阿弥陀佛”，就又要转回身去，这板眼认真模样，显得这孩子更可爱。
柴诸到底不忍心看这小孩这辛苦，索性让小沙弥伸手指方向，他则牵着孩子手防止人摔倒。
总觉得这小和尚说话都有点微妙。
柴诸猜想着这孩子或许是因为在寺中呆得久，很少见外人，才直回头看他们。他想想，不由主动搭话道：“小师父在安国寺住许久吧？”
小沙弥似乎想要回头，但想起自己刚才答应，又强忍住，脑袋板板正正地盯着前方，格外认真地回答道：“施主叫慧彻吧。还没有出师，不能收徒弟。”
柴诸：“……”
不，他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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