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黑暗寒冷、仿佛没有尽头寂寂寒夜中,楼空鱼突然听见道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天地者,大道之形……积阳成神,神中有形……天真火德之三气……”*
字句之中带着奇妙韵律,好似仙乐渺渺、在耳边奏响。
几遍之后,楼空鱼也忍不住跟着吟诵起来。
好像有什温暖气流随着吟诵声音在体内流转起来,他第次在没有月亮夜晚里恢复对身体知觉。
寒气自蜷缩孩子身上冒出,他身下稻草甚至覆薄薄层冰,仍在向外蔓延,屋内角角落落也已经结满霜花。
——是寒毒?在个凡尘界孩子身上?
楚路突然明白这孩子身上积年烫伤疤痕由来。
他本来猜测是幼时被欺侮之故,但是现在看来,更大可能是这孩子自己“取暖”时伤到。
个虚幻浅淡人形在床侧凝聚,他出现瞬间,这室内温度似乎陡降几分。
供奉食物行为,但每天早晚都要拜上三拜举动,楼空鱼还是坚持下来。他其实开始还打算燃香,但是看着孩子家徒四壁景况,楚路只能坚决制止。
至于每日叩拜?
看得出这孩子想找个心理寄托,楚路也由着他去。
就当做以前每天面对弟子请安,接受起来也没那别扭。
不过,这日晚间叩拜稍微早些。
暖烘烘。
还有额上冰凉手指。
和那天样。
脑海中声音也格外熟悉。
原来、是……仙人啊……
本处在半昏迷状态楼空鱼僵硬地蜷蜷手指,似乎是觉得冷想要瑟缩,但却动弹不得。
冰凉手指贴在男孩额上,但这孩子非但没有瑟缩后退,甚至还主动向前贴贴。
楚路稍怔,却也并未因此耽误自己动作。
……
…………
楚路看眼外面还明天色,有点奇怪这孩子今日怎这早休息。而且脸色也不大对样子,是生病吗?
楼空鱼却没什特别表现,叩拜之后,他便爬上那个破木板和稻草搭成床,熟练地把自己蜷缩成团。除时间稍早些,好似和平常无甚区别。
也因此,楚路只是稍微分神关注下,就收回心神。
直到夜半时分,被突然波动灵力惊动。
楚路神识探出,“看”到屋内情形,愕然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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