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高声骂嚷着、指责这铺子里
灵茶质量，间或夹杂着伙计低声下气解释哀求。
这动静唤起
楼空鱼
楼空鱼留下枚灵珠在桌上结账，倒也没有着急立刻离开，而是俯下身想要去找刚才掉下去那枚铜板，但是看见铜板方位和朝上那面之后，却明显地愣下。
“凶？”他蹲在桌子下面，掩唇小声问楚路。
“小凶。”
楚路补充。
虽然没有正式起卦，也没有卜算方向。
——剑修转法修、再堕入魔道……
并不是那种因为会两套剑法法决或者擅长术法而被称之为“剑修”、“法修”，而是真正立道心、坚定道途那种。
道心既立，易道何其艰难。
纵观整个修真界历史，或许也没有比他经历更丰富，根本不具备参考价值。
察觉到楚路不愿意细说，楼空鱼之后也没有再问，而是认认真真听着脑内小课堂，像是要把楚路讲每个字都牢牢记下来。
介绍修真界几个宗门。修真界大宗门便是数千年也不定会变动下，楚路虽觉得自己消息可能过时，但总比楼空鱼两眼抹黑来强。
不过，就目前看来，这孩子都兴趣不大样子。
想着这孩子过往经历，楚路猜测他或许是在人群中没什
安全感。
如此想着，倒也没再催促，反正依照他神魂消散速度，还能在旁看顾些年头，真等到他离开时候，楼空鱼或许当个散修也有足够底气。
茶铺中，楼空鱼手端着茶，另手拿着个凡尘界铜板来回翻看，眼神放空，看似在走神，实际上正在听楚路给他讲解卜算之道。
但是这个结果……
楼空鱼有点不安地按按遮半边脸头发。
但是在他起身之前，茶铺里却突然有骚动。
“哐当”声，个茶杯被摔到地上，楼空鱼侧头躲过块溅射来碎片，但是露在外面那半边脸颊上还是多道细小血痕。
刚才那个看就很难应付修士果真闹起动静。
……
楼空鱼正听得入神，握着铜板那手手臂被人狠狠地碰下，铜板落到地上、发出声细微脆响，但是撞人那修士却无丝毫愧色，他甚至看也没看楼空鱼，就径直往前，选个座位。
男人长刀在桌面上拍，原本坐在那位置上练气修士忙不迭地让开位置。
楼空鱼皱皱眉，却知道在实力差距如此大情况下，他连说话资格都没有，那个满身横肉男人已经半只脚踏进筑基，这间茶铺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自然也没人对他霸道行径有什阻拦。
索性眼不见为净。
每个人所求道有不同，楚路更倾向于让弟子自由选择，但楼空鱼刚到修真界年不到，连修界常识都刚刚补全，恐怕连选项有什都不知道。
楚路也就趁空闲时候跟他每样都讲些，看他对什感兴趣。
——所幸他上次在这个世界上呆得够久，每样东西都学点，虽是不精，但给个刚踏入道途孩子当启蒙，还是够用。
而且这会儿还远不到着急择道时候，楼空鱼多听听也没什坏处。
楼空鱼暂时没找到自己方向，反倒是对楚路曾经是什修士很感兴趣，不过却直没得到楚路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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