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
？为什？！
那个人怎能肆无忌惮
享受着这种偏爱、还毫无所觉？！
卫猗秋紧紧握住
手中掌门印信，神色阴郁。
——他却只有这个。
…………
江亦西最后还是没再多说什，沉默着离开。
被留下卫猗秋神色也没有丝毫好转，他垂下头去、摩挲着手中掌门信物。
他当然讨厌向晚涯。
不、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嫉妒才更为恰当。
……
…………
江亦西垂垂眼，遮掩住其中神色。
明明千年交情，那人却那自顾自地下决定，别说求助、连
句交代都无。
就连对小涯安排也是……
那人并非脆弱到承担不起这种重量，但作为友人、总希望对方过得更轻松些。
江亦西也曾玩笑说过“别当剑修算”，却也未曾想、那人会以那般惨烈方式与自己剑道诀别。
追寻数百年道朝崩毁是怎样感觉，江亦西并不清楚。
但是倘若是他话，或许就此死去也说不定。
那人却再次站起来。
着声开口，“师尊若非当年收他为弟子，或许本不必做这些。”
江亦西脚步停住，他半转过身来，檐下阴影将他面容切分成明暗两半，让江亦西脸上神情有些模糊。
静默半晌，卫猗秋听见道低低气音。
好像是叹气，又好像不是。
“不、这与小涯无关……”
明明同为师尊弟子，明明向晚涯才是后来那个。
却几乎占据师尊全部心神。
……为他隐瞒身份，替他筹谋未来。
甚至因为有这个弟子，不得不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而他、却是被孤零零抛下那个。
那可是他亲传弟子，难不成他们真会因为那孩子体内半魔族血脉出手吗？！
那明晃晃“不信任”，不只是江亦西，当年他们几人，都是真心实意生气好长段时间、甚至打定主意要给他个教训。
然而，现在看来……
那人分明是早就知道最后结果，从开始就打算将所有人排除在外。
……
重入道途。
……
如果是那个人话，为那些在许多修士看来莫名原因，止息道魔之争、甚至不惜与天道为敌，恐怕是早晚事。
小涯那孩子……
只是诱因之罢。
“是他话，早晚都会如此。”
这说着，江亦西不由想起自己初见时那个剑修。
——那确实是个剑修，他从未见过那锋锐剑。
但若是稍稍相处就能察觉，那点都不像个剑修，他内里实在太过温柔。
似乎逝去每条性命都沉沉压在他心上，不管是被夺去生命敌人、还是未来得及挽救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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