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所作所为就好像蚍蜉撼树,多不自量力、又多可笑。
*
然后,某日,突然有什不同。
明亮、太过明亮。
——那颗突然出现命星……
——那是片黑暗、毫无光亮夜幕。
沉闷压抑、颗星也无。
宿星沉试图找寻光亮,但是他那被父亲盛赞为“宿家历代无出其右”、甚至可以和宿家老祖比肩天赋在这刻好像失灵。
不、并非失去,而是太过弱小。
——天命如此,岂是个人之力所能撼动?
他想到幼时被父亲带着辨认星辰时情形……
夜空浩瀚,点点星辰点缀其中,光芒或明或暗,但都只是沧海中粒粟米。
像是天命之下,全无反抗之力芸芸众生。
每看次星星,心中模糊念头便越发明晰。
——天道之下,众生皆为蝼蚁。
这次宿星沉总算有回应,“不。”
他停顿下,又接着道:“……他不会来。”
那孩子确实有些天赋,但是却并非他继承人。
按理说他不会开口,但是在那个人身边,他总是忍不住做些“白费功夫”事儿。
那可是……能打破“天命”、撼动命轨存在啊。
算是现在,回程路上,亦有月望楼弟子无不担忧地小心询问:“楼主,就将少主留在那儿吗?”
这群人根本没把楼空鱼拒绝放在心上。
虽然月望楼楼主几乎是宿家代代相传,这会儿突然出现个宗门外人有些奇怪,但既然是宿星沉亲口说,这些月望楼弟子便毫无怀疑相信。
“天命”指引从未出错,而在月望楼弟子眼中,宿星沉几乎和“天命”等同。
所以这会儿,就算楼空鱼拒绝,他们也只以为是时机未到而已。
亮到灼目地步。
暗淡夜空在
天道之下,众生皆为蝼蚁。
最后至于那个片漆黑结局,好像并不意外。
宿星沉又尝试几次,却无论如何都亮不起最微弱星芒,于是,他放弃……
蜉蝣朝生暮死、蝼蚁亦只夕之生。
天命如此,本该如此。
再如何挣扎反抗,终将被淹没在滚滚洪流之中。
他将自己想法说与父亲听,却只得到对方个微笑。
宿星沉隐约意识到父亲是不赞同,但却不明白父亲有什反对原因。
他能看到星辰轨迹,随着年龄增长,这份能力也越发卓著。
然后,他看见这片星空终焉。
……
宿星沉说完,也不管那弟子脸震惊、接着不知道又想到什脸上变成“天都要塌”恐惧表情,他径自往前走几步,像踩着空气中无形阶梯、踱步向上,最后稳稳地立到灵舟最前方凸起尖端上,抬手似要触碰星辰。
这次,他看见。
——那颗命星。
虽然极暗极淡,但它确确实实重新亮起。
而被问宿星沉只是仰首望向夜色下浩瀚星空,并未答话。
那弟子也自知失言,楼主决定必有深意,并非他们能妄自揣测。
但是若将月望楼下代继承人就这放在外面,也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他甚至想到派人过去暗中保护。
只是既然楼主都没有做什,他们再这做未免多此举。
那弟子想想,最后问:“不知等何时可以将少主接回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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