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把他当年和江路相处搬上去嘛,还擅自把师兄弟身份倒换。
黑狐觉得燕处假设半点都不可能成真,别不说,就有点——这世上不可能
燕处仍旧以和刚才般无二语调道:“别这见外啊、小白,多多少少给点意见。”
“觉得那个孩子、”燕处有点不自然地停顿下,但只片刻就接上下半句,“……和师兄有点像。”
黑狐:“……”
它决定讨厌那小子。
黑狐把尾巴盖在脑袋上,将自己团成个球,顺便堵住耳朵。
燕处又接着:“要是师兄知道,肯定又要关你禁闭。”
听到燕处提起那个人,黑狐耷拉下眼皮掀掀,看青年眼。它嘴巴旁须须摇动两下,隐约发出声类似人嗤笑。
燕处却似乎没听见那点异常动静,而是盯着黑狐不知道在思索什,半晌,他开口,“你说,刚才那个孩子……收他当徒弟怎样?”
黑狐又回他个白眼。
然而,没得到回答燕处却不罢休,拎着狐狸后脖颈来来回回摇晃起来。
方向时候,掌门人早就离开刻钟有余。
值守弟子:“……”
掌门又又、又下山“游历”……观师叔知道,会生气吧……
值守弟子尚在犹豫要不要把此事上报给观荣,而作为罪魁祸首燕处此时人早已离开天上山范围,连身上衣服都换件,变成袭不起眼布衣青衫,像是位误入山野普通书生。
不过,换这身衣服后,他脖子上那条黑色毛领就格外不和谐。
燕处恍若未觉,然后就自顾自往下说去,“……也不知道观荣会会怎想,会不会喜欢这个小师弟……”
这八字都没撇事,他却已经开始为师兄弟两人之间未来相处真心实意地担忧起来。
虽然捂住耳朵,但声音仍然模模糊糊往里钻。
而燕处那些关于师兄弟两人未来相处预设情形怎听怎熟悉。
黑狐:“……”
最后……被抬起狐尾抽脸。
黑狐则趁他松手之际,往前跃,在他肩膀上借力,灵巧地攀上青年头顶。
同时,道婉转女声从上方传下来,“你们天上山弟子,什时候容个妖类置喙?”
这声音柔媚动人,微挑尾音好像带着把小钩子、软软地勾着人心痒。
可作为对话另方青年却像个不解风情地木头人似,点儿也看不出有什动摇。
青年揪着毛领端将之扯下来,这条毛领也终于显露出它真面目,是只全身上下没有丝杂毛纯黑色狐狸——这会儿正被燕处揪着尾巴倒吊着。
睡得好好,突然被揪起尾巴、脑袋朝下,那张狐狸脸上露出些人性化茫然,但只瞬间就意识到现在情况,嘴巴张、显露出尖利獠牙。
燕处在被咬之前就眼疾手快地先步松手,趁着黑狐向上翻时候,把扼住对方命运后脖领。
他把狐狸拎得近些,却保持在个刚好不会被伸爪子挠到距离,他长叹口气,“小白,都这多年过去,你怎还是这,bao躁?这样不好……”
黑狐做个对狐狸来说高难度翻白眼动作,短短四肢垂下,似乎放弃无谓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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