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在燕处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倒不是说燕处平素
表情有多贫瘠。
事实上作为
个前辈高人来讲，燕处脸上表情实在丰富过头
，不管是看弟子吃瘪时候抚掌大笑，还是故意逗弄人时候挑衅嘲讽，甚至连对弟子撒娇、脸矫揉造作小女儿姿态他都能做得出来……半点没有“天下第”架子。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旧带着种难以接近距离感。
蒲重锦
虽然自从遭遇这两个魔鬼之后，下山这段路上对牛妖来说可谓是天中最平静时刻，但是燕处偶尔也会有心血来潮时候，在察觉到身后拉着车板上重心变化、似乎是躺在上面人坐起来之后，黑牛正往前踏前蹄软，差点表演个原地下跪。
等意识到之后，它连忙僵硬稳住脚步，生怕因为走得不稳颠到车板上人，再被罚去带小崽子。
——虽然就算走得再稳也可能会被找麻烦，但是如果走得不稳，、定、会被找麻烦……
黑牛妖忐忑地等待着接下来宣判，却发现对方似乎从坐起来以后就没有动静。
它不敢停下来，也不敢扭头往后看，只觉得这会儿好像背驮着座千钧重石山、蹄下每步都踏在刀尖上……
蒲重锦头次觉得，师父平时对他还是不错。
……
…………
总之，鉴于这只牛妖确实帮他分担下山以来未曾停歇来自师父“拳拳照拂之心”，蒲重锦也能偶尔和对方聊上几句，就比如说这会儿在没什
人小路上。
或许是在后山上折腾太多失去兴致，般这种时候，燕处都是躺在后面车板上仰头望天，很少插话。
”，便下意识以为“贡品”是人……最常见是“孩童”或者“少女”。
然而这只牛妖顶着张憨厚脸迷惑反问：“俺要人干什？还是小崽子，不能干活、也不能用，还吃俺口粮，不干、不干！！”
对方把头摇成拨浪鼓，也不知道想到什、又脸惊恐看向蒲重锦，“你该不会叫俺带崽子吧？俺连媳妇儿都没有……可不会带崽儿。而且还是人崽子、他们可难养、不留神就死……”
蒲重锦：“……”
倒也不至于吧？
#牛眼泪都要淌下来#
#那个魔鬼、魔头、大魔王！！#
……
…………
蒲重锦本来也疑惑燕处为什突然坐起来，但瞧见对方脸上神情后，他句“师父”连同接下来问句却都卡在嗓子眼儿里。
蒲重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这好像是燕处故意给他留出来和这只牛妖聊天机会似。
但是、为什……？
……
…………
蒲重锦没问出口疑问暂时无人解答，不过燕处那边“很少插话”，并不意味着“不插话”。
虽然蒲重锦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旁听见燕处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当天就给安排上。
牛妖：！！！
要是说般村民对这只牛妖还心存恐惧，担心燕处和蒲重锦走后他们被报复、不敢过分，那小孩子可没那多想法，在发现这只大人口中格外恐怖大黑牛果真任由他们摆弄，群熊孩子立刻蹬鼻子上脸。
第次见识到熊孩子威力蒲重锦：！！！
能把只化形成精牛妖折腾得口吐白沫，倒地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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