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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路回来动静不大不小,毕竟巡视算是日常任务,要是每次回来都兴师动众、那营地早就乱套。
但是这动静在这几天盼星星盼月亮、精神紧绷到都有点神经衰弱柴铎眼里简直是再明显不过,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心心念念人总算等回来。
忙不迭地穿上他那套紫衣官服,又在配上金饰鱼袋——务必显出自己在大昌朝中举足轻重地位。
柴铎本意是等人来请,无论何时,“待价而沽”总比“主动送上门”去来得“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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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楚路还完全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驻营里,多这个殷殷切切盼着他赶紧回去钦使大人。
他这次带队人出去,运气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
“好”谈不上,毕竟遇见波南下劫掠胡人,但是要是“不好”也不至于,这队人规模不大,甚至不必回营求援,就直接解决。
不过,这耽误几日光景,楚路确实有点担心营中情况。
话,可以随时给他个“水土不服病逝”理由,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在这北地。
京城那边甚至都未必会察觉出不对,从那边欢欢喜喜地迎回去个“十六皇子”就能知道,他们对北地所知切都是对方愿意放出来,想要让他们知晓内容……不、就算退步讲,京城那边察觉到他死有蹊跷,但碍于情势也不会深究,就如那日他舍弃那个被当做“细作”抓捕送信仆役样,对于京城、对于朝廷来说,他也是个可以被随意舍弃马前卒而已……
柴铎出身不低却也不算显赫,他能在那鱼龙混杂朝廷中顺利攀上高位,自然有自己手段,而“识时务”这点在他所有特质里是尤为靠前项。在自觉生命受到威胁情况,他果断选择转换阵营。
思维这转换,他顿时觉得有安全感多。
他意识到,对于这边人来说,他还是“有价值”……既然有价值,就不会轻而易举地“被病逝”……
但这几日惶惶不安,已经让他不复最开始冷静笃定,在自己帐中来回踱两圈,还是决定主动过去。
于是,楚路这边刚到营中,还未及下马,就见远处个和军中气氛格格不入紫衣身影快步而来。立刻意识到来人是谁
若是平常当然不会如此,但是这回情况到底有所不同。虽然特意将程荣留在营中,不至于出现什情绪上头直接把人弄死麻烦事,但是楚路还真挺担心自己若是晚几日回去,见到位缺胳膊少腿钦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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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哨岗上执勤斥候最先发现归来那队人,驻守士兵忙挪开营门处拒马,拉动机关、放下壕沟上通行道。
马蹄踏到木板上,发出笃笃响声,但除此之外,这只骑兵却再无别动静,训练有素可见斑。
在最后匹马通过入口,机括转动声重新响起,原本畅通无阻道路重又变成处处藏着危险堡垒。
这想通之后,这位已经快被自己脑补吓破胆柴大人总算重新支楞起来。
——他得活下去、他想活下去。
他要想法子让“有价值”自己“更值钱”点……
那首先、让自己“更值钱”第步,他对话人身份不能低。
——得是这支军队真正主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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