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养这大,就算不是亲侄儿也差不多!您侄儿眼看着都要蹲辈子大狱……”
他从来不是那种不给孩子解释机会大家长。
“哦……哦、嗯……解释……”
陈因磕巴下,这才想起来,他光顾着慌,竟然忘准备“狡辩”理由。
但是准备估计也没什用,陈因这辈子就没成功在叔父面前说过谎,对上那双好像看透切漆黑眼眸,什假话都说不出来。
他本来以为在京城呆这久能有点长进,但是很显然长辈威严根深蒂固,陈因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自,bao自弃,他直接问:“要是不送信求救,叔父会来京城吗?”
“叔父,您先别生气?听解释。”
……听狡辩。
陈因:失策,这次程叔竟然没跟过来,他提前找人通通气儿都没法通。
……
…………
他试图讲条件,“叔父你得先答应不揍……不、起码别打脸……”
显然,说话者本人都觉得自己这次干事儿纯属欠揍。
——不管是拿自己安危做赌,逼着叔父调兵京城,还是那封毫无预兆完全超出“合适”、甚至“合理”范围封赏。
楚路没搭他话茬,又重复遍那两个字,“下来。”
什揍不揍?
圣旨中诸多特权之。
楚路绷着脸接过旨之后,就进宫。
……
而新任帝王这会儿正很没形象地趴在寝殿房梁上,身几乎和阴影融为体玄衣,不像是个皇帝、倒像是个潜入进来刺客。
大殿里内侍早就退下,只剩下上下对视两个人。
楚路:“不会。”
真是个干脆利落到叫人点幻想都没有答案。
陈因立刻露出脸“要闹”表情。
“……叔父你好歹骗骗吧?您这次要不来,咱们爷俩以后再见可就难!”
个在京城,个在边疆,都是轻易不能离开位置,特别是陈因日后是要钉死在这四方皇城。
最后陈因还是下来。
他觉得自己再继续在房梁上趴下去,待会儿可能就不止是顿胖揍事儿。
叔侄两人相顾无言。
沉默久到陈因忍不住期期艾艾句,“叔父?”
楚路:“解释。”
虽然这个小世界时代背景下,确实有“棍棒底下出孝子”说法,但是楚路又不是小世界土著,这会儿没什定要逼着人丧心病狂剧情线要走,他平时动过这小兔崽子根寒毛吗?……除习武时候。
完全不知道楚路想法陈因:!!!
他小心翼翼地看几眼叔父脸上表情,如既往地没从上面看出什特别情绪来。
他这会儿就特别不喜欢叔父这喜怒不形于色修养。
陈因想想,哼哧哼哧往前蹭半寸——
早年记忆已经模糊,陈因早就不习惯出入都是大群人前呼后拥做法,就算是这些年重新回到京城,平素身边伺候人也不多,这回提前知道楚路要来,更是早就摒退左右。
……会儿挨揍时候他不得留点面子啊?!
楚路沉默地看着房梁上那探头探脑新任皇帝,半天才道出两个字:“……下来。”
陈因:!
他肉眼可见地抖下,觉得这次事儿可能比他想还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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