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愿意吗?”渡鸦停顿,语气切换成悲伤样子,“只是想让大部分人活下来,你看到他们眼神……你真想让他们活生生饿死吗?他们甚至有小孩,他们信任你,他们爱你……因为你是好治安官,那个直保护着大部分人英雄,不是吗?”
独眼无言以对。
他幸存那只蓝眼,闪着动摇、挣扎光芒。
“你忍心让他们失望吗?”
“……”
所以,他其实早就已经死,根本不可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说话。
突然间,郁诃产生种极度荒谬想法。
这其实是当年真实发生事,而眼前只不过是在重演——
祂说过,表世界现在变得很危险,是因为它统治者消失太久。
郁诃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这种危险是指正常时间被扰乱,遍遍地重复过去发生过事。
下刻,他眼前突然晃,竟然出现个奇异东西。
在虚空中,那是两个闪烁指针,好像是时间圆盘,但除他之外,这两人好像根本就看不到样。
刻度也浮现很清楚,是十小时。
和现实世界二十四小时不同。
时间被分割,里世界拥有十四小时,表世界十小时……这里是表世界,正好和他现在看表盘对上。
不对!如果‘狮子’在,他绝不会允许们做出这种事,他会杀死恶种,找到——”
“没记错,他已经死。”对方冷冷地回应。
“……”
“但是这不对。”独眼虚弱地反驳道。
“当然知道这不对,但人类不能饿肚子。”
独眼痛苦地伸出手,揉皱遮住受伤眼睛布料,泄露出点幽暗机械光。
“投票吧。”
他看郁诃眼,最终道。
那他,就是这里变数。
“滴答。”
指针开始拨动。
而郁诃眼前两个人,根本对此无所知,仍在讨论“投票”事。
此情此景,阴森森、极度诡异。
为什会突然浮现出时间指针?
突然,独眼紧绷着侧脸,像道闪电样猛地劈开郁诃记忆。
郁诃终于知道为什他眼熟。
眼前这个人是E星极有名治安官,为保护个孩子,而被坏人打瞎眼球,事情上好几次报纸,被这里公民选为“最受欢迎治安官”,但却在十年前E星恶种植物事件中死亡。
现实世界,有他被啃得坑坑洼洼残肢。
渡鸦盯着他,“别装模作样,们已经投票过三次,前几次也没见你这样反对,所有人都吃很开心,有什不好?”
独眼痛苦地喃喃:“没吃……没吃过。”
哪怕是傻子,也能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
郁诃感觉到阵恶心。
难怪这群人会坠入表世界,因为食用同类这种事,放在任何种族都是道德沦丧行为,怨气冲天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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