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傅秋锋叫住他,“你头顶,什东西?”
张财端着盆腾不出手,翻着眼睛往上看:“奴婢头顶没什呀,您可不要吓奴婢啊!”
“……下去吧。”傅秋锋压下诧异,他看清悬在张财头上数字,“叁”,像个半透明灯笼似,发着暖洋洋光。
他刚吩咐完,张财转身踏出门槛,另只脚却被绊住,连人带盆扑倒下去。
傅秋锋本想去接,但转念想,这具身体不会武功,那他目前还是别,bao露身份,免得传扬出去,再被当鬼驱。
不知过多久,直到张财端着茶盘进来,担忧地唤他。
傅秋锋回过神:“……张财?”
“公子有何吩咐?”张财应声道。
傅秋锋把书藏回被子,接过热茶,手有些发抖,这双手掌心柔软,没有茧子,手腕也没有陈年刀伤疤痕,张和他十八岁时模样面容透过晃荡水面映入眼帘。
他向不信什三千世界鬼神之说,若世上有鬼,那死在他刀下无数亡魂早该向他索命,可如今他既没死成,也没见到判官无常,反而到个极其相似又不尽相同地方,用着年轻身体,成国公府养在外地不受宠庶子。
心误会。”张财劝道,“您才十八,点不老,宫里那些十四五小姑娘,陛下都不看她们眼。”
傅秋锋愣,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和这个小太监好像直在鸡同鸭讲。
按理说那杯毒酒并无解药,刻钟就能烧化五脏六腑,即便是倾太医院全力也救不回来。
张财见他若有所思,道:“公子,您要喝水吗?”
傅秋锋不动声色轻轻抬抬头:“烧水,沏茶。”
于是他看着张财趴在地上,惨叫声哭着捂
这个庶子“傅秋风”才被接回京城,和傅国公吃顿陛下设宴席,就被点名召进宫里成男侍,他还没敢抬头见过陛下面,在兰心阁待三天,就莫名其妙半夜栽进池塘溺水昏迷。
傅秋锋没能找到落水原因,他似乎能感到从混乱记忆中浮现恐惧,应当不是自尽,深夜视野不清,以傅秋风此人懦弱性子,本该远离水边,想来也非意外。
以他多年经验推测,这位傅秋风必定是遭人谋害,而谋害个地位低下,仅凭皇帝时兴起召进宫里男侍,有何目?
他做三十年暗卫,保护陛下和暗中搜查几乎成本能,想着就涌起阵调查清楚冲动。
张财端屋里水盆出去,走到门口时,傅秋锋余光忽然瞄见他头顶闪起光来,像是数字。
张财小跑着出门,傅秋锋撑着床铺坐起来,手边却摸到什东西,他拿出来匆匆瞥,只见封面印着《金銮秘史》四个大字,角还残留着深红血。
傅秋锋心头发涩,他在暗阁最后件没处理事,就是接到眼线密告有人私自印发话本,含沙射影议论朝政,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翻看确认。
他做事向来有始有终,当下翻开之后,开头介绍上古到前朝,都与他认知极为相仿,但接下来就大相径庭。
书中国号为奕,国姓为容,第四代帝王容璲年号安恒,而今为安恒三年。
傅秋锋脑中疼,从未见过画面突兀地闯入脑海,他咬牙靠到床头,丹田忽地热,熟悉而深厚内力自发流转,驱散满身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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