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璲不甚满意地哼出声。
傅秋锋开始琢磨这个音节意思,伴君如伴虎这个感慨再次涌现,他想半天,灵光闪,他曾经最常用三个词就是“微臣”“来人”“招不招”,习惯没那好改,而宫里男侍,貌似也没什品级。
“…草民参见陛下?”
“哼。”
傅秋锋久违地心跳起来,容璲声音带着不满,这个皇帝过于挑剔,个自称让他三十年暗卫经验毫无用武之地,他往上瞅瞅,容璲坐着翘起腿。
“怎回事?”傅秋锋佯装不解。
“奉陛下之命拿人,此人有刺客之嫌,请公子勿要阻拦。”侍卫首领刻板地回答,朝下属挥手,“押走!”
“公子,奴婢伤是被锅盖烫,您都看见,您要给奴婢作证啊!”李大祥扭着头哀求,“奴婢给您做牛做马!”
侍卫首领眼珠转,打量着傅秋锋:“既然您是人证,那烦请您也随们走趟,向陛下说清原委。”
傅秋锋暗说麻烦,不过昨晚他戴面罩改声音,容璲应该也认不出他。
。
“是。”暗卫领命,轻轻抬起左手,条黑色小蛇慢慢绕上他指尖,“主上,您蛇。”
容璲把掌心血在他衣袖上蹭蹭,语气发凉:“韦大人啊,你来太慢,还有朕这些吩咐,你想让朕事无巨细为你出谋划策到什时候?”
“是属下无能。”暗卫韦渊只能垂首认错。
“朕身边不留无能之辈,这次先放过你。”容璲挥挥手,“下去办事。”
傅秋锋又琢磨几遍,破釜沉舟地说:“妾身参见陛下?”
“这还不错。”容璲脸色由阴转晴,拍拍自己身边位置,“贵妃不在宫中,你来陪朕看戏吧。”
他点头答应,跟着侍卫来到停鸾宫,李大祥已经面如死灰,傅秋锋起初还不知为何要来贵妃宫里,直到站在围着栅栏深坑前才明白,眼前就是让人毛骨悚然虿盆。
无数蛇类在坑中交缠游动,鳞片和纹理让人眼前发花,嘶嘶声贴着皮肤窜起冷气,连见多识广傅秋锋都不禁抿下嘴。
容璲半躺在张软榻上,左右是打扇婢女,前方跪排瑟瑟发抖宫人,还有个禁卫,只有傅秋锋站在旁边。
“让你们抓刺客,怎把朕爱妃抓来。”容璲面带笑意端详傅秋锋,指尖勾勾,就有婢女送上枚剥好荔枝。
傅秋锋眉梢颤,单膝跪下,容璲视线越发扎人,他忽然回过味来,把另条腿也放下,顺从地低头俯身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傅秋锋直接在回兰心阁路上脱下那套太监制服,卷起来包着石头扔进池塘,他看看小臂上圈勒痕,轻轻挑下嘴角。
他手腕没有任何伤痕,虚实误导他信手捏来,如今即便排查宫人,重点也必然在手腕受伤人,他不会有任何嫌疑。
傅秋锋连续熬四个晚上,即便内力深厚,但如今这副从未锻炼过身体也受不住消耗,他确定自己消除所有证据,回卧房沉沉睡下,没等休息两个时辰,就被阵吵闹惊醒。
“大人冤枉啊!什都没做,为何要抓?”
窗外队禁军侍卫正押着李大祥,他拼命挣扎,见傅秋锋披着衣裳出来,连忙鼻涕把眼泪把求救:“公子救救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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