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若是挑刺,他还能平常心,当完成任务对待继续编,但容璲问他这个不能描述词是什意思,他实在描述不出口。
这年轻皇帝是没看过艳情话本春宫图册吗,要解释这个……
“呃,此书作者好南风。”傅秋锋暗骂自己嘴快,时脑抽投容璲所好,编个正常不轻松吗。
容璲指尖撑着额角,先前落进眼里灰似乎被眼泪冲出来,总算不磨疼,他拭去眼尾点潮湿,懒洋洋地倚在傅秋锋床上,双腿叠在床边,嗓音带着拖人下沉绵软催促他:“哦,继续。”
傅秋锋抬眸看看容璲,又看看书,又看看容璲:“那男子曲腿斜倚宫墙,半点朱唇啜泣咽咽,双桃目泪珠潸潸,含羞带怯,如嗔似痴,别有万种风情,不似凡人,倒似仙子,落到这尘世来,回不得天宫去。”
“看朕作甚,都是废话。”容璲不耐,“不是艳书吗?就这种程度?”
傅秋锋低头翻页,清清嗓子:“……张侍卫道:‘臣有千万斤气力使得,娘娘尽管说与臣,何事不能相帮?’李淑仪面颊飞红,怨道:‘奴算甚娘娘,自入宫来,没日见得皇帝,夜夜辗转,孤枕难眠,倒不如嫁与乡野村夫,享那云雨缠绵,做快活夫妻。’
几天前才修好门被傅秋锋踹,摇摇欲坠,整扇掉下来。
傅秋锋心里也哐下,这情况比游园时被刺客包围还危急,稍有不慎,书里明晃晃皇帝名讳被容璲看见,他从此以后就能常驻霜刃台。
房内时安静,容璲揉着右眼冷笑道:“看不出来,爱妃力气真大。”
“最近练好。”傅秋锋捏着《金銮秘史》,硬着头皮道,“臣罪该万死,不敢冒犯陛下,这就焚毁此书,愿受任何责罚。”
“本风月之书而已,何罪之有?”容璲十分宽容地说,“你若现在不念,朕就令宫里美人都来兰心阁听你念。”
容璲坐起来,蹙着眉挑拣道:“跳过,且不说他是个男人,乡野夫妻忙于养家糊口,哪有什快活,听便知是没进过京屡试不第穷书生倒废料。”
傅秋锋:“……”
傅秋锋又翻页,咬牙继续倒:“张侍卫连连后退,半推半就,卸掉盔甲,与李淑仪抱在处,李淑仪也解裤腰,张侍卫道:‘娘娘怎这般孟浪,引来婢子如何是好。’李淑仪道:‘那便做个饱死鬼’,便急不可待,摸到尘柄,直呼心肝儿,那神仙物事……”
“尘柄是什?”容璲不解打断,“侍卫还带着拂尘吗?”
傅秋锋捏着书页,张张嘴,不知怎回答。
饶是傅秋锋备尝艰苦熬到现在,什场面都没怕过,但这个脸属实丢不起,他只好装模作样地翻开书册,随意停在页,拖延道:“陛下,这本…宫廷秘史,实乃大逆不道荒谬之作。”
“念。”容璲命令道。
傅秋锋无计可施,好在他当年奉命卧底青楼时天天奋笔疾书图文并茂,等三个月后终于堵到朝廷要犯连夜押人回京时,青楼老板还为摇钱树离奇失踪痛惜不已。
他盯着书册信口胡诌:“……正是夜凉如水刻,春寒料峭时,张侍卫正当值夜,百般无趣,却听得阵呜咽哭声,幽怨模糊,顿时又惧又奇,寻声行数百步,竟在宫墙下见男子。”
“男子?”容璲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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