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陪妾身去书房对弈?”周宛月柔声试探,上前想要靠近容璲。
容璲抬手制止她:“朕只是想下棋,毕竟以后就没有机会。”
周宛月浑身颤,强压惊惧装作疑惑,步步后退出门。
容璲讥讽地瞄眼桌上茶杯,随手扔出去,叫来跟随暗卫,吩咐几句。
周宛月摸黑进卧房,这才发起抖来,朝藏在架子床边人影哀戚道:“岑郎,陛下竟会此时来徽怡轩,想是太医泄露秘密,们今晚逃不掉,趁陛下还没发现你,你赶快出宫逃命去吧!”
周婕妤所住徽怡轩在东侧角落,宫殿仍无主位娘娘,是个清幽僻静之所,容璲独自人来到宫门前,叩门等半晌,才有个婢女出来应声。
“这晚,是哪家……陛下!”婢女开门时看清负手而立容璲,失声抽口气,连忙低头行礼,然后扬声向屋里喊道,“娘娘!天大喜事,陛下来看您!”
容璲心里冷笑,这奴婢脸色发白神色紧张,可不像遇到喜事。
“退下吧,没朕命令,不准靠近。”容璲挥袖屏退婢女,直接进徽怡轩正堂,稍打量四仙桌,两个茶杯分别摆在两侧,茶水雾气氤氲,显然是新倒不久。
周婕妤这时匆匆出来,眉目清丽不施粉黛,衣着也十分朴素,端正地对容璲行个礼:“妾身见过陛下,方才通禀时妾身正在更衣,未及迎接,还请陛下恕罪。”
酒壶:“你喝完这壶,朕就去看周婕妤。”
傅秋锋估计番自己酒量,改口道:“那您还是别去吧。”
“朕若不去,你今晚就侍寝。”容璲抛出个更糟糕选项。
傅秋锋时进退维谷,在侍寝和喝酒之间挣扎片刻,选择喝酒。
他静默着杯接杯给自己倒满,仰头喝干,眉头越蹙越紧,壶看起来没多少,但等傅秋锋反应过来回神时,容璲已经走到门前。
被唤做岑郎人身禁卫甲胄,不敢轻易动弹,生怕弄出动静,他
“徽怡轩有客人啊。”容璲扫眼桌子,“朕来不是时候?”
周婕妤表情微微僵:“怎会呢,陛下请坐,妾身平日里也无所事事,和陪嫁婢女情同姐妹,就让她坐下陪妾身聊天解闷。”
“你倒是和善。”容璲撩衣摆落座,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落在周婕妤脸上,“对,你唤作什名?”
周婕妤愣,咬着下唇似是失落,低头掩去闪而过愤恨:“陛下,妾身小字宛月,您忘吗?”
“除三年前你入宫时,朕直没唤过你名字,忘记也情有可原吧。”容璲回想,“朕向爱惜你棋艺,正好今日闲来无事,再陪朕手谈几局吧。”
傅秋锋眼睛发花,门帘穗子晃得他头昏脑涨,恍惚间看见容璲头顶又亮起字来,依旧是“兆”,比暖白灯笼还要显眼。
“陛下。”傅秋锋手抖,空杯砸落在地,声音低哑,“别走……”
容璲步子很快,掀开门帘时回头戏谑地翘翘嘴角,转身离开。
傅秋锋迟钝不少,扶着小几晃晃脑袋,心里明明想跟去,开始算计刺客可能埋伏位置,但身体却在醉意驱使下点点砸在榻上,昏睡过去。
容璲出碧霄宫,让殷勤跟上冯吉回去,面上逐渐满布阴霾,怒意和厌恶清晰映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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