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出霜刃台时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他许诺中午去看傅秋锋,但现在已是下午,太医院药想必已经熬好送过来。
他回碧霄宫,就见两个宫女跪
傅秋锋想象下容璲面满焦急担忧,把自己吓得够呛,只当是唐邈又在夸张:“陛下来此是为昨夜禁军之事吗?”
“公子料事如神,那禁军身份确实可疑,而且周婕妤贴身婢女直都知道两人有关系,还帮忙掩护,这若是传扬出去,噫……”唐邈微妙地抿抿嘴。
“那婢女还在?”傅秋锋若有所思。
唐邈道:“是,她主子已死,她也不想活,什都招,求们让她下去陪她主子,倒是个忠心丫头。”
“先留她几天。”傅秋锋脚步错,往地牢方向走去,听唐邈不似韦渊那般正经刻板,顺口问道,“来霜刃台之前,你在何处供职?”
朝中派系局势,也没有比霜刃台更合适地方。
顿清汤面吃完,总算平复饥肠辘辘带来疲乏,他穿过庭院准备去卷宗库,就听见三个暗卫蹲在树下聊着什,金属面甲挂在蹀躞带上,其中人还端着盘花生,说热火朝天。
傅秋锋悄然摇摇头,这副堪称生机勃勃画面简直不像是暗卫组织,曾经他暗阁为别人带去恐惧和死亡,死气也始终不曾离开暗卫,傅秋锋忽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正要离开,又听见他们提到自己。
“就在这时,千钧发之际!傅公子大吼声跃而起,身如腾龙目光坚定,视滔天烈焰如无物,就那顶着高温翻进火海之中,那刻真是烨然若神人哪!周围那堆丫鬟太监都看呆,你瞅瞅你,谁也不敢动弹,徽怡轩还噼里啪啦……”
“唐邈,是吧。”傅秋锋不知何时来到树下,凉丝丝地打断道,“要不要禀明陛下,其实你看着冲进火里救驾,自己在外边围观?这可不是个玩忽职守能解决。”
“跟着沈将军在边关打仗,沈头儿举荐来霜刃台,还是京师条件好啊。”唐邈感叹,“糟,晚上还有任务,得去准备,傅公子您随意,下次有机会起喝酒。”
傅秋锋现在听酒就头疼,唐邈终于发挥出暗卫来无影去无踪本事,个闪身不见,傅秋锋没来得及问沈将军是何人,只好先去地牢。
他拿纸笔,在地牢中见到被反绑双手心灰意冷婢女,那姑娘抬头便问:“何时杀?”
傅秋锋为她解双手,摆上笔墨:“为做件事,事成之后,你想要何种死法,都可以满足。”
……
唐邈嗖地蹿起来扯下面甲扣回脸上,个鞠躬告罪道:“傅公子大人大量,刚才都是属下乱编!属下赶来路上碰到崇威卫,打听情况这才耽搁时间,绝对不敢玩忽职守。”
“都做事去。”傅秋锋挥挥手让那俩听故事暗卫散,“陛下没罚你?”
唐邈十分狗腿地跟上傅秋锋,讨好道:“怎没罚,陛下可生大气,扣三个月俸禄呢。”
“没抽你三十鞭,这哪是生气,这是仁慈。”傅秋锋冷笑声。
“咱们霜刃台本部能办事算上文官狱卒共不到三十人,打完还得养伤休假,多不划算啊。”唐邈讪笑,“公子,昨晚你昏过去,陛下可着急,来霜刃台年,从没见他担心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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