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不明所以,起身狐疑地望着容璲。
“陛下快请坐。”傅秋锋认真地请容璲进正厅,“陛下请用茶。”
容璲捏着那杯茶,反而有点别扭,觑着眼打量他:“无事献殷勤,有何需求,直说吧。”
“杨淮已然招供,只剩钓出幕后神秘人,此案算是暂时告段落吧。”傅秋锋站在容璲身侧问道。
“算是。”容璲勉强地说。
“那您许诺臣公服?”傅秋锋提醒,“陛下金口玉言,臣相信您必然还记着。”
“贤妃没为难你们吧。”傅秋锋笑笑,温声问道。
“没有。”小圆子说。
“安心。”傅秋锋投给他个安抚目光,“你和张财不样,信得过你,否则怎会把如此重要任务交给你。”
“公子说是,公子已是陛下身边亲信,不用奴婢庸人自扰。”小圆子羞赧地低头,又眼尖看见傅秋锋肩上似有血迹,紧张道,“公子,您伤着哪吗?”
傅秋锋瞥眼肩膀,把月白外衫脱下来递给他:“这是陛下擦,不用洗。”
动下手指,“你这个检校霜刃台录事不用做。”
傅秋锋愣,试探道:“臣哪里有错?”
容璲兴味盎然地打量他,直到把傅秋锋看得点点低下头,才大发慈悲地开口道:“放心,朕对你表现很满意,检校二字免,以后你就是霜刃台唯录事。”
“多谢陛下!”傅秋锋心底松,躬身谢道,“扬武卫私藏兵器瞒报军情,陛下打算何时处置许文斌?”
“嘘。”容璲用食指挡下他唇,“对扬武卫朕已有计划,便先剪陈峻德爪牙,再问机密,是准备给朕侍寝吗?”
容璲哑然失笑:“坐吧,朕明日派人给你量过尺寸订做几套。”
“谢陛下。”傅秋锋行礼,“您如何处置贤妃?”
“朕还能怎处置。”容璲挑挑眉,“她和她爹个在宫里磕头,个在宫外磕头,朕再震怒,再彻查,也得让太医给她看伤。”
“陛下仁慈。”傅秋锋附和道。
“朕换她宫里内侍婢女,往后她不会再来找你。”容璲举下茶杯。
小圆子想想,然道:“是,奴婢这就收藏起来!”
傅秋锋:“……”
傅秋锋叹道:“是说扔掉,浅色料子洗不干净。”
他从上官雩婢女手里收回记录供状,看过,确认并无问题,想再找件外衫,翻衣柜衣箱,已经没什像样衣服。
晚上容璲过来兰心阁,看见傅秋锋第次这正式站在门口,他来就出门迎接。
“您有伤在身。”傅秋锋已经不怕容璲这套,“还是先系好衣裳以免着凉。”
“哼,回兰心阁去吧,现在后宫热闹很。”容璲轻轻扬下颌,“朕晚些再去找你。”
傅秋锋也想知道陈庭芳此时脸色,他回去时故意去朱雀宫周围,霜刃台联合崇威卫办案故意没有驱散宫人,众围观人群亲眼看见暗卫拆杨淮房间门窗,从杨淮房内搜出暗格信件。
陈庭芳难以置信,失态当众掩面悲泣瘫坐在地,直呼驭下不严,愧对陛下要以死谢罪,不免令人同情。
傅秋锋回兰心阁,小圆子这半天急不行,见到傅秋锋完整回来才松口气,想上前询问,又似乎有些顾虑,畏手畏脚地候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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