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安慰自己,等马车进宫,两人如往常进霜刃台,容璲先是去洗漱更衣,他在霜刃台没有多余衣裳,只好把都是花粉味外衫脱去洗手。
夜里霜刃台只有廊下灯笼幽幽放光,两个值夜暗卫站在正殿门口,面容掩在面甲下,言不发模样倒让傅秋锋找回些许熟悉感觉。
“喜欢这里吗?”容璲站在庭院里,和傅秋锋并肩抬头,看看天上月亮。
“能为陛下效忠,臣自然乐意。”傅秋锋沉稳地说。
“朕多希望真是如此啊。”容璲轻不可闻地叹句,对傅秋锋扬头,“去地牢刑室等朕。”
傅秋锋放下帘子,低头余光瞄向容璲,容璲事不关己般翘下嘴角,悠然从发梢里拨出片夹带碎叶。
“墨斗要怎回来?”傅秋锋有些在意。
“它认得路。”容璲说道,“或者找韦渊搭个便车。”
“陛下要回兰心阁吗?”傅秋锋问。
“不回去。”容璲笑望他,“们起去霜刃台。”
出来投石车。
“呃,这……扬武卫军情,细节臣也不知,臣这就命人带许将军前来。”
不多时,许文斌就被人抬上来,三十多岁身材魁梧,上身只披着外衣,捂着草草包扎胸口,费力从担架上起来跪下。
“臣糊涂,竟失察至此,有负陛下重托,连将士们被孙立辉收买都不曾注意……咳咳咳!”
容璲看他边淌血边吐血,好像真情实感似愧疚流泪,不禁阵,bao躁,他不在乎许文斌如何狡辩开脱,左右伤成这个样子,直接死也合情合理。
“是。”傅秋锋不疑有他,夜里地牢越发阴冷,他捋着墙下阶梯走到刑室门前,那里刑架空着,并没有绑着谁。
他静坐快两个时辰,才听见门响,容璲和韦渊先后进来,反手带上门。
傅秋锋直觉骤然开始叫嚣不
“有人要审吗?”傅秋锋精神几分,“逃走孙立辉有暗卫追踪吗?”
“是另个人,夜里山路复杂,霜刃台没有擅长山中追踪痕迹人,不定追到。”容璲坦言,“你有把握吗?”
“臣不会武功,自然也无法追上扬武卫中郎将。”傅秋锋脸真诚。
“哼。”容璲低低地哼出声,靠在车厢上闭起眼睛。
傅秋锋总觉得容璲今天似乎有意无意试探他很多次,他仔细回想番,也没想出自己哪里露出破绽,但若真有什致命漏洞,想来容璲也不会好声好气和他说笑吧。
“陛下,许将军该受惩处,扬武卫也要细查追究,只是他伤势严重,是否先请大夫看过再说?”骁龙卫大将军劝道。
“爱卿说是,国有国法,该如何处置,就等养好伤势,三司会审。”容璲下令,打个哈欠,有些困倦,他弯腰掸掸沾上灰土衣摆鞋面,起身搭上傅秋锋肩膀,“备轿,朕要和爱妃回宫,接下来繁琐事朕懒得管。”
傅秋锋转身跟上容璲,他直注意着容璲动作,只见墨斗在容璲俯下身时顺着他袖口落到地上,借着草丛掩映,缓慢而明确爬向许文斌。
两人上轿子,马车驶出段路,傅秋锋掀开车帘,看见军中突然阵骚乱。
慌忙人影来回跑动,有人高声喊道:“许将军,许将军你撑住啊,快叫军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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