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渊连忙闭眼,同时脚踩
他说完之后,不只自己松口气,韦渊也松口气。
容璲脸色骤变,这宫中竟有能通往外界密道,若是不及时封堵,那多少禁卫军也难以严防死守刺客潜入。
“在何处?”容璲厉声喝道。
“不知道。”孙立辉嗓子发哑,“他在沧沂山找到,给面具衣裳,让装成他进宫去杀杨淮,他蒙住眼睛,把送到宫里,只知道有密道,他让睁眼时已经在御花园,不知密道在何处。”
“是许文斌要你装作劫持他,助他脱罪吗?”容璲问。
宫,你若还是个男人,能咽下这口恶气雌伏于人,天天给这狗皇帝鞍前马后?”
“沦落到这副田地,还能出言离间。”傅秋锋伸手压着椅子,偏头装作看向容璲,嘲讽道,“孙将军真是……猛志常在。”
“是不是离间,你早晚会知道,你本来就不该站在这里。”孙立辉盯着傅秋锋,语气意味深长,不过很快转,“会儿见血,吓坏你,狗皇帝会心疼。”
“据所知,世上没有敲不碎硬骨头。”傅秋锋对孙立辉温和地笑笑,“如果将军不招,那留在霜刃台也没有用处,不如直接动用极刑吧,韦统领,上次那个刺客浪费不少,咱们霜刃台水银还够吗?”
韦渊略微愣,他暗道这够还是不够啊,下步呢?
“是……是欺瞒许将军,私下收买扬武卫,私藏兵器,与他无关。”孙立辉咬牙道。
“许文斌已经死。”容璲冷笑,“朕杀他,你维护个死人毫无意义。”
“你果然够狠。”孙立辉双眼通红地盯着他,“送潜入宫中人直暗中支持们为太子报仇,太子与你这无道之人不同,他必定也受过太子恩遇,见过他脸,可以画给你,能说都说,杀!”
容璲抬眼,韦渊在孙立辉脚踝上绑链子,放他下来,给桌上备笔墨纸砚。
孙立辉拖着锁链走到桌边,拿起毛笔,韦渊搭着剑柄站在他身后,他暗中向左右瞟瞟,随手在纸上勾出个椭圆轮廓后,骤然发难,抄起砚台泼向身后。
韦渊接不住戏,容璲及时说道:“水银石灰绿矾油都是新补,就给孙将军这种令人敬佩忠心之徒准备。”
“那就拉下去吧,挖个坑,埋到胸口,孙将军不招,那就割开头皮把水银灌下去,剥张完整皮。”傅秋锋语气如常,慢悠悠笑道,“虽然说这些鞭伤有些破坏美感,不过修修也算值得收藏,总觉得这刑室太普通些,到时就挂在……那边,让每个后来犯人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将军这般骨气,好让威武不屈将军名垂青史。”
孙立辉怔怔,不由得渗出层冷汗,韦渊捏着鞭子,在铁甲面罩下抿抿唇,咽口唾沫。
容璲眼角抽,随即阴气森森地说:“与其放在刑室不能见光,不如挂到朕碧霄宫,太子没有那个福分住,朕让他走狗去住,太子就在九泉之下感激朕宽宏大量吧,韦渊,带下去,然后记得把金蝉脱壳孙将军再带回来,把他挂在刑室,效果更好。”
“疯子!丧尽天良!”孙立辉破口大骂,韦渊冷着脸上前去解绳索,孙立辉脸色发白,单手扒着刑架,“……说,说!是从密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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